争惊讶,还有什么人,能让朱以海俯首听命?
如果是朱媺娖,那还解释得通,可朱以海并没有去应天府的意思,而且朱媺娖之前的监国位,就是被朱以海发动宫变挤掉的,有道是,人不能掉进同一个坑两次,朱媺娖绝对不会对朱以海放心,这是人之常情。
吴争讶然回身,扫了一眼朱以海,突然笑道:“故作危言耸听,本王没兴趣。”
朱以海呵呵笑道:“可你回身了……说明你还是有兴趣的,怎样,这个名字能否换你答应我的条件?”
吴争摇头道:“不能……别想那没用的。这样,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就象你说的,宗室集中起来,自治一地,但不是三府,而是本王另选一处……因为,你说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是你美好的想象。你们没那个本事,无论选在何处,都无法使本王放心。”
朱以海急道:“长公主可以,为何本王不可以?”
“因为她比你有底线!”吴争断然道,但心里,有些虚。
朱以海摇摇头道:“说第二个选择吧。”
吴争木然道:“第二条路,本王将监管之宗室一分为二,一批向应天府,一批向西南,递解出境。本王可以不杀宗室一人,但辖下再不容宗室存在。朱以海,你应该清楚,这,本王做得到。”
朱以海脸色大变。
瞪着吴争许久,朱以海突然长吁一口气,“能让我自己挑选一地吗?”
“说说看。”
“舟山。”朱以海不假思索地说道。
吴争心中一跳,“为何是舟山?”
“绍兴监国之前,我便想往舟山避难……况且,舟山孤悬在外,可以与你相安无事。”
吴争有些心动,用一隅之地,换取宗室的共存和相安无事,代价确实可以接受。
想到这,吴争道:“可。”
朱以海一愣,问道:“你这是答应了?”
“说吧。”
“可我怎么信你?”
吴争哂然,“你可以赌。”
“赌什么?”
“赌我守信。”
朱以海愣住了,他踌躇道:“等我带宗室去了舟山,再说不迟。”
“我没这耐心。”
“你……。”
“你没得选择。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说。”
朱以海急了,“那你得发誓,有生之日,不得进犯舟山!”
“不能。”吴争摇摇头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