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徐子墨一溜烟的跑了,孙伯忍不住笑道:“这小子。”
虞尚云笑道:“你是不是觉得,他与瑜郡主的性子格外相似?”
孙伯摆了摆手,无奈道:“可比瑜郡主还能闹腾!对了国主,方才朝霞公主求见,老奴见这徐公子也在,也就请了朝霞公主在偏殿候着。”
偏殿其实是一个茶厅,里边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茶艺用具,配以古琴与檀香,格外的舒适。
朝霞公主正端坐着,在她的身侧,有一茶艺人,耳聋,但是泡茶的技艺却是相当的好,于她泡过茶,初打开的时候便可闻见茶香。
朝霞公主今日着了一套素色的衣,里边暗镶嵌着金丝,于阳光下瞧着,尊贵异常。
见虞尚云来了,淡道:“你这儿的茶,倒真是哪儿都喝不着。”
虞尚云拂衣在她的对面坐下,笑道:“那是自然,孤可不玩大魏那一套,什么节俭?与其节俭,倒不如管好手里头的官,别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虞尚云的手段向来凶狠,炮烙、梳骨、扒皮抽筋等刑罚,在兆国都是常用的。
大约也是因着这样狠的刑罚,配了虞尚云这么个说一不二喜怒无常的性子,所以大臣们做事都是战战兢兢的,本本份份,也就间接性的造成了兆国的强大。
他伸了个懒腰,又道:“如今天色正好,倒是难得,你舍得来寻孤饮杯茶。”
朝霞公主挑了挑眉,瞧着这紫砂茶杯道:“正是天色正好,所以才来讨杯茶,难不成还要等到春雨如丝细绵绵的时候再来不成?”
虞尚云端了茶盏闻了闻,道:“这是客来香,由宫里的一颗古树上采下来的,你尝尝。”
朝霞公主瞧着这金黄的汤色,端了近前闻了闻道:“其香清透,想来茶味也是浅淡的。”
虞尚云尝了一口便搁下了:“这茶,女人喜欢,孤不大喜欢,给孤泡杯普洱过来。”
孙伯朝这泡茶宫女打了个手势,宫女会意,便优雅起身,寻了普洱的茶具过来,替这虞尚云沏茶。
一只海东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进来,砰的一声撞上了柱子,孙伯忙将那海东青给提了起来,取出这鸟儿身上的信递给虞尚云。
“皇上,想是加急的信,才会给这海东青灌下烈药让它飞得更快些。”
虞尚云接了那信打开一看,顿时眉开眼笑:“这海东青辛苦了,拿下去,好好将养着。”
那只鸟儿被孙伯提着,耷拉着翅膀,想来那一下撞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