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尘染一下子如坐针毡,拿着折扇的手指尖泛白,有些颤栗。
没有敢接下南行之的话,而是对我道:“殿下,没有人愿意做棋子,更没有人愿意做马前卒,世家传承不易,谁都不想把自己的家族葬送在自己的手上。”
现在哪里是我在下棋,分明就是南行之在下棋,他不过借我的手,自己在棋盘上大杀四方。
许是我与他相处久了,并不觉得他的气息是有多么压迫人。
谢尘染只是一个学士名头,并没有真正的入朝为官,对上南行之这种生的王者,气势自然弱上十分。
棋盘上明明是谢尘染还占据上风,现下南行之不但扭转了乾坤,还杀了他一个片甲不留。
南行之见他对我话,自己便是禁言不语,琉璃色的眸子,落在棋盘上,脸颊似贴在我脸上,我微微偏头对谢尘染,冷然道:“谢公子的没错,谁都不想把家族葬送在自己的手上,但是谢公子就没有想过上不会白掉下来黄金,正好就砸在你谢府头上!”
谢尘染执棋地手微颤,不住的打量着南行之,南行之低眸盯在棋盘上,丝毫不在意谢尘染打量,神情始终如一,没有丝毫变化。
谢尘染手中的棋势节节败退,正被南行之望绝路上逼,谢尘染声色带了些许的慌张:“多年的祖宗基业,臣子只希望安然度日,并不希望参加什么党争,至于落在殿下手中的那颗棋,如果殿下执意用,臣子只有一个要求,舍妹做大皇子正妃!”
又想做正妃,又不想参与党争,他的意思是,谢轻吟做了姜翊生的正妃,姜翊生幸运谋得高位,他的妹妹顺势坐上皇后之位,谢家的荣耀更上一层楼。
若是不幸,姜翊生谋高位失败,他们家继续世代荣耀,他们不参与党争,失败了,他们家只不过失去了一个女儿,失败与他们无关,成功他们坐享其成。
谢文靖这个老东西,这算盘打得噼啪作响,也不怕吃撑着。
“能有利用的价值才会在棋盘上活!”南行之平波无奇的嗓音,像喝凉水般,讲述着无关紧要的话:“没有利用价值,为什么要用力气把它下到棋盘上?不如直接杀之,更加省事!”
“砰!”南行之执着我的手,把黑棋落下,缓缓的抬起头,琉璃色的眸子静溢地望着谢尘染,“你输了!”
我低眸一看,黑棋还没有白旗的一半,南行之绝对逢生迅速的解决这盘棋。
谢尘染坐在座位上,怔了半响,才缓缓的起身,拱手道:“殿下,祖父,帮大皇子也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