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不见腥风血雨却又胜似腥风血雨的商场里厮杀了那么久,他都要以为这半年时间只是一场噩梦。
噩梦醒来,他的软软还在,一切都回到了从前。
陆砚臣不由得握紧了扶软的手,片刻都不想松开。
就因为他抓得太紧,两人的温度在手心交缠。
没多会儿,扶软就觉得手心里都是汗,便试着抽了抽自己的手。
结果换来的,却是男人更用力的回握,仿佛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似得。
“陆砚臣。”扶软不得不出声叫他。
“嗯。”陆砚臣应声,深眸正灼灼的看着她。
“你把我手捏痛了。”扶软提醒道。
陆砚臣这才松了松,但依旧没有彻底松开,“那我轻一点。”
她无奈,气势是想抽回自己的手的,但一想到付子期的话,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凉亭问他,“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好。”
只要是跟她在一起,陆砚臣觉得去哪里都行,刀山火海他都行。
凉亭里还算清净,二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正好能看见凉亭下方的一大片绿油油的人工草坪。
草坪是用来拱医院里病人散步的地方,大概是因为天气好,草坪上有不少的人,还有很多小孩子正在嬉笑打闹。
一看到小孩子,扶软的眼神就黯了下去。
陆砚臣突然伸手将捧住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软软,你只能看我。”
“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看着你。”扶软提醒他。
陆砚臣不以为意,“不够,还要更多。”
最好是一辈子都只看他!
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只看他!
或许是因为经历了分开,陆砚臣对扶软的占有欲在重逢后达到了巅峰。
他恨不得她的世界就只剩他陆砚臣一人!
付子期其实也没完全撒谎,他真的有病。
扶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问他,“你在这边呆这么久,公司都不管了?”
“不管了。”他回答得毫无顾虑。
“那可是你的心血。”
陆砚臣握紧了她的手,“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那些所谓的心血,就算失去,他也能夺回来。
可如果失去了扶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在陆砚臣这里,扶软永远都排在第一位,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