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也就此停摆,逐渐沦为了聋子的耳朵,很多地方,一些乡老亭长非常默契地进入了集体摆烂的状态。
谁他么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比如,故楚旧地,现在的泗水郡沛县某位平平无奇的刘姓亭长,就深得其中三味。
由于泗水郡的郡治就设在沛县,所以相比起其他一些地方的县城来讲,沛县就显得格外的热闹繁华。
但此时,已经到了日暮十分,临街的门店酒肆,依然还是陆续的卸下了门板,准备关门打烊。只有武负和王媪夫妻两人共同经营的小酒肆,依然是摇曳着昏黄的灯火。
虽然店里的酒客大多都已经散去,但高额美髯,带着一顶标志性竹皮冠的刘姓亭长,此时,却酒意正酣。
岔开着双腿,大大咧咧地簸箕而坐,没有丝毫准备离开的意思。
身为店主的武负和王媪,也只能在一旁,陪着笑脸,小心地伺候着。
毕竟,都是自己惹不起的大爷。
无论是天天混在自己酒肆的刘季,还是陪他一起喝酒的两位,都是酒肆里的熟客。
穿着一身衙役服饰的,是县衙狱掾曹参,坐在刘季下手,喝得醉醺醺的,跟刘亭长一个德性的,是他的发小兼跟班卢绾,也算是他担任亭长之后的心腹小弟。
“三哥,你说我们整天在这里喝酒快活,不出去做事,上面的人,会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卢绾一边啃着手中的猪蹄子,一边含糊其辞地问了一句。
“找个屁的麻烦,谁说老子没做事?现在不就是在做事吗——乡老那老东西躲在家里装病,老子天天在外奔走,鞋都坏了好几双,连回家的空都没有,还不够辛苦……”
武负和王媪:……
首先,你得有个家。
这货,眼瞅着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连个媳妇都没娶上,除了偶尔回去跟镇东头的曹寡妇鬼混外,就没个正经的家。
当然,他父母和哥哥的家不算。这货即便是偶尔回去,也多大是挨骂的命,他懒得回去听父母唠叨,索性就不怎么回去,整天在外面混着,乐得逍遥。
刘季骂骂咧咧地回了一句,转头看向一旁的曹参。
“你刚才说,县令家里来了位姓吕的贵客,县令大人明日要准备大宴宾客?”
曹参含含糊糊地点了点头。
“据说是砀郡那边过来避祸的,昔日跟我们县令有交情……”
“看不出来,我们县令大人平日里猥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