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了,现在大家都站在外面,等着你醒。”
陈冲勉强能看清一些了,他发觉身边已点上烛火,原来已是晚上了。他咳嗽了两声,慢慢说道:“让大家都进来吧,我已好些了。”
话毕,喘气不止。而后听到众人纷纭涌进的脚步声,令他有些头晕目眩。这时陈冲已有力气坐起来,低头揉着自己的双眼,过了好一会,眼前的模湖逐渐收敛定型,他才抬首往周遭望去,正见众人如山石般站定不动,但眼神都投向自己。
陈冲开口第一句是:“我休息这段时间,城中可还有异动?”话刚出口,他立刻感到一阵自责,紧接着问道:“我家人的尸首,现在如何了?”说完这句话,他的心顿如钝刀切割,逼得他不断弯腰咳嗽。
陈登等他咳嗽稍停,上前答说:“使君放心,公回营后,我一直维持军中秩序,各部戒备森严,城中也没有妄动。”
他在这微顿,小心翼翼瞥了眼陈冲的脸色,继续道:“至于使君亲族,我已派人尽数收敛,并整理遗容。只是周遭乡舍无有好棺,我派人求购,仅找到几口薄棺而已,我已派人......”
话音未落,陈冲打断他说:“如此就好,不劳元龙费心了。”
他又问道:“棺椁停在何处?”
陈登答说:“就停在使君帐后,我已吩咐过,每日换一次冰。”
陈冲微微颔首,又咳嗽了两声,接着说道:“我身体无碍,大家不用担心,若是无事的话,大家就先去休息吧。现在夜也深了,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商议。”
众人也都体谅,很快就稀稀落落各自散去了,倒是董越还站在帐中没有离去,面露难色地看着陈冲。
陈冲见他似有苦衷,便让董白拉下帐幕出去,对董越和声问道:“校尉有何事要说?”
董越见周遭无人,立刻对陈冲跪拜道:“使君!今日有人忽入我营帐,说有要事与使君商谈,此人身份特殊,我不敢与他人商议,只有等使君决断。”
陈冲疑惑问道:“谁?”
董越靠近说:“贾诩。”
陈冲听闻这个名字,顿觉一阵天旋地转,勉强坐稳了身子,再次确认道:“贾诩?”
董越见他目中似有火光,不由一阵胆寒,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对,贾诩!他是傍晚缒城而下,到我营中来的。”
他怕陈冲怀疑他通敌,立刻又补充说:“若是使君不愿见,我立刻喊人回营,把他一刀砍了!”
陈冲按手制止,而后微微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