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岩的家里获得了私人赔偿,但具体是多少数额,人家家里人也沒透露。而林军出了看守所,心里一直很堵,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就好像总有一股怒火在压着,可又无处释放。
医院里,林军见了小岩一面,他时而清醒,但看向林军的脸颊时,却目光呆愣。时而昏睡之时,嘴角总是吐着酸水,人浑浑噩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家里人,要把他送上海去,我们凑了六万块钱。你送,还是我送。”张小乐站在一旁轻声说道。
“他治不好了,”林军回头问道。
“跟治病沒关系。家里人是想告又不能告,所以,需要个心里安慰,哪怕多花点钱。”张小乐沉默了一下,叹息一声回道。
“从我那儿再拿三万,你们一块送去吧。”林军轻声回道。
“恩。”张小乐点了点头,拍着林军的肩膀出了病房。
病房内,光线昏暗。
小岩在床上直挺挺的躺着,林军看着他许久,双手插兜,语气极为无奈的问道:“你说,你他妈跟着我干啥……撵都撵不走,现在出事儿了,我他妈能做的就只剩下拿钱了吗,”
床上,小岩呼吸平稳,久久沒有回应。
“……岩岩,我不能愧对,你叫我一声哥,”林军咬牙把话说完,皱着眉头转身就走。
……
楼下,周天把沈曼叫到了一旁。
“怎么了,天叔,”沈曼不解的问道。
“给你个任务,拉军出去走走。”周天干脆的说道。
“为啥啊,他刚出來,还一大堆事儿呢。”沈曼更加迷茫。
“他现在就想着办一件事儿,而且还是错事儿,听我的,你俩出去溜达溜达。”周天再次说道。
“可是,我好几天沒正经上班……,”
“吱嘎。”
就在这时,汉兰达停在医院门口,子然坐在车上,降下了车窗冲周天摆了摆手。
五分钟以后,众人散去,林军一人迈步走了出來。
“來,曼曼开车,你送我俩回去。”子然吩咐了一句。
“……哦,”沈曼点了点头,走上了正驾驶。
“别扯沒用的。”林军皱眉回了一句。
“别跟我犟嘴,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得了。”子然顿时一棱双眼,伸手粗暴的拽着林军,就坐上了汉兰达。
而林军虽然面对的不是自己公司的人,但却是自己长辈的子然,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