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束手无策,被生拉硬拽的弄上了车。
……
车先是行驶上国道,随即又奔上高速,行走于白茫茫的雪地,还有那快速从车窗闪过的青松之间。车窗微微降下,冷风灌到车里,林军紧皱着眉头一声不吭。
“喝点,”子然与林军同坐在车后面,随后低头打开塑料袋里的零食和啤酒。
“咕咚,咕咚。”
林军启开灌装啤酒,仰脖大口吞咽着,沈曼开着车,从后视镜望向林军,心疼无比。
“你要去弄黎小权,”子然也喝了口啤酒,眼神看着窗外问道。
“咋地,他不能弄啊,”林军棱着眉毛,语气很冲的反问道。但他绝对不是冲子然,而是心里这股邪火,真的很难压下去。
“……周天让我jb开导你,你说,我咋开导,我本身就jb一混子,靠刀起家,用枪吃饭,”子然笑呵呵的长叹了一声,沉吟一下,继续说道:“军,今天撞人的不是黎小权,而是一个喝多了的普通人,你还会这么生气吗,”
林军听到这话,顿时一愣。
“军,我不说你,我就说说我自己,我是三十岁之前,十分想拿枪,但三十岁之后,却一百分的想把枪放下,不光是我,我估计白涛也jb这个想法。”子然喝着啤酒,皱眉看着窗外继续说道:“來,你看看这黑土地,我生在东北,长在东北,但到现在为止,我走过的地方,一只手都能数过來,第一次,我进少管所,妈了个b的,那时候咱热血少年,意气风发,坐班的管我,我他妈两拳就打过去,后來,管教给我戴上镣子,让我在便器睡,你知道我咋说的吗,”
林军还是沒吭声。
“我他妈指着管教鼻子骂,艹你妈,哥们进來一回,要不给六十五斤的镣子砸上,那我还算改造过吗,”子然霸气绝伦的继续陈述着。
“咕咚,咕咚。”林军停顿了一下,继续喝着啤酒。
“第二次,等我再进了成年监狱,外面关系无数,我也不用打了,直接经济改造,呆的无比舒服,”子然叹息一声,沉默许久后,声音清淡的说道:“但你现在,再让我进去,我有的不是牛b,而是害怕。”
“害怕,你还崩了郭武子,”林军看向了子然。
“我他妈不崩行吗,,贺相霖除了跟我是最好的哥们,他还是我大哥,我留在他身边,就是开疆拓土的角色,而下面的人,一声声然哥叫着,这里面除了尊重,就他妈的是逼迫,逼迫着我,遇到他们解决不了的事儿,自己就要拿枪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