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主要替乾公子给我赎身,妈妈您不愿意,那岂不是损了公主的面子吗!不如就答应了,免受这娇醉灭楼之灾。不过,我想,公主既然来此,肯定是知我身价的,赎我身的价格,可不便宜。”玉清儿脆脆的笑了两声,又继续道:“哦,我不该想着公主付不起的,凭着公主的身份地位,这天下都是你们家的,怎么会付不起这区区的万把两银子呢?”,
“说的也对。”南绛听着这略带几分不屑的调笑,却也丝毫不恼,只盯着地上的焦如意道:“这玉清儿姑娘,今儿我一见,果真不同凡响,难怪驸马见不着她的人,就整个人茶饭不思。就我看了,这如花似玉的相貌,嫩的能掐出水儿的脸蛋,还有那勾人心魂的声音要不是身为女子,我恐怕也要夜夜于你这娇醉中,只为求见玉清儿姑娘一面了!”
焦如意听南绛这称赞玉清儿的话,丝毫没有高兴的感觉,反而陷入了更深沉的皱眉之中。
乾一冰是什么人?那可是半年之前帘纱亲指的驸马,若公主对他没有半分情意,宋帝和太后又岂会让她嫁给一个罪人之子?
南绛又是什么人?她能大度至此亲自到娇醉给玉清儿赎身?
别人想不通这一层,她焦如意,又岂会想不通,恐怕赎玉清儿回去,不是为了一解驸马的相思之苦,而是公主要带回去亲自泄愤去!她一无权无势的青楼老板,又能如何?
为了保住娇醉,这价格,当然要压到最低。
“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做生意的,要讲究一个诚信。再说,你这段时间也给我赚了不少钱,既然公主指明要替你赎身,我哪有跟公主讨价还价的道理?”
南绛仍含着浅笑看着这一切。
玉清儿此时的表情却是精彩异常,从最初有些得意变得惊羞无奈,而后又变为几丝愤恨,但又只能强忍着,一张脸憋的通红。
“很好,那人就由本宫带走了,卖身契呢?”
焦如意起身,从衣袂中掏出一张按着玉清儿手印和指,躬身递给南绛。
“嗯。”南绛看了一眼,点头继续道:“来人,请玉姑娘回府。”
“是!”
乾一冰趴躺在床上,在迷迷糊糊中听到窗外有些许的嘈杂的声传来,此时,俞药人正好进来给他换药,他艰难的开口,声音嘶哑的问道:“外外面怎么了?”
“年轻人,听老人家一句劝,不该你操心的事,少关心。”俞药人语重心长的说道。
但乾一冰并不领情,声音中都出现了几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