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夫冈又东拉西扯地问了些不痛不痒的问题,才让董锵锵离开。
走出警局大门口,凛冽的寒风拍到脸上,董锵锵才觉得清醒一些。
匿名举报和警方的盘问都没让他慌乱,但汉诺威工商业联合会拒绝了他的注册公司申请着实让他感到措手不及。他不知道哪个文件出了纰漏,但他清楚开不了新公司对端木意味着什么。端木虽然人在美国,但每隔几天就打电话问他注册公司的最新进展,两人都觉得注册公司是手拿把攥的事儿,如果他知道公司最后没注册下来,心情肯定会很不爽的,有钱不能赚,换了董锵锵也会烦。
董锵锵再次产生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挫败感。
见董锵锵脚步踉跄地闪下台阶,雷兰亭从车里跳了出来,把他搀到车旁,刚要扶他上车,董锵锵伸出两根手指:“有烟么?”
“杜蓝不是让你戒了么?”雷兰亭边调侃边递给他一根烟并打着火,“心情不好?”
“咱俩同时被人举报非法捕猎……”董锵锵话没说完,雷兰亭已经接过了话茬:“我知道是谁,百分百是尚家兄弟干的。”
“你怎么知道?”董锵锵反问。
“你介绍我去抓野猪的那个什么稻草人酒庄的管家说,在我联系他之前有人给他们打过毛遂自荐抓野猪的电话,还说是你推荐的,那管家发音不标准,但我能听出来他的发音跟‘尚’很接近……”
“这是约翰逊告诉你的?”董锵锵心里一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没告诉我。”
“一开始他也没说,是我跟他攀交情以后他说秃噜嘴了。”雷兰亭得意道。
“攀交情?”
“嘿嘿,我就是想看看他能不能再涨点钱,就把咱俩的关系大说特说,后来我说我还认识端木和王蜀楠他们,他就说还有其他人打着你的旗号自荐过。”
“就算是那哥俩儿举报的,可咱们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大家各走各路,他们吃饱了撑的么?那他们自己还做不做了?他们就不担心咱们也举报他们是非法捕猎么?”
“这就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都知道你小子赚到钱了,肯定是眼红呗……”雷兰亭拍了拍车门,羡慕道,“可不是每个来德半年的人就能自己买车的。”
“可我买车也是贷款的啊……再说了,他们是光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抓野猪多危险呢,我没骨折过?你没大伤过?”
“谁知道你贷款了?就看到你吃肉了,还是大块儿的红烧肉,能不馋吗?别说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