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像只温顺的小猫静静地停在警察局门口。
走上警局门前台阶的一瞬,董锵锵特别留意了一下雷兰亭的神态和举止,但他并未察觉到雷兰亭脸上有任何的慌张和不安,这让他松了口气。他之前唯一担心的就是雷兰亭可能和余姜海的死有关,而且刚才雷兰亭说他也被人举报了,如此看来,是有人同时举报了他俩,这就有些古怪了。
他一边琢磨一边走进警局,很容易就找到了警员沃尔夫冈,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留着金发寸头,看起来精明干练。
说起来董锵锵和雷兰亭也都是汉诺威警局的常客,对警察的办事流程也很熟悉。没过多久,雷兰亭就被另一名警员领到旁边的房间问话去了。
“您在电话里说接到举报,不知是什么事和我有关。您方便说详细一些么?”董锵锵开门见山地问道。
沃尔夫冈没理会董锵锵的问题,盯着他的手拐问道:“您是什么时候受伤的?在哪里?因为什么?”
董锵锵不明所以,小心应道:“是圣诞节在斯德哥尔摩旅游时不小心弄伤的,新手在滑雪滑冰时很容易受伤。”
见董锵锵语速和缓,说话时气定神闲,不卑不亢,沃尔夫冈心下疑惑,他目光流转,抬眼盯着董锵锵,表情严肃:“我们接到举报,说您和另一人在本地从事非法捕猎野生动物的活动。您参与过这种事吗?”
听到对方这么说,董锵锵顿时如释重负:第一,警察不是因为雷兰亭和余姜海的死找他问话。第二,雷兰亭和他同时被举报,看来是有人不想让他俩继续抓野猪了,这么一想,举报者十有八九是同行,但除了汉诺威本地的捕猎俱乐部,他从没听汉斯说过这边有成规模的抓野猪的组织,难道是同胞举报他的?他的脑海里立刻闪过那两人的面孔。
董锵锵的沉默让沃尔夫冈误以为对方没听懂自己的话,又慢速重复了一遍。
“沃尔夫冈先生,我到德国后一直遵纪守法,认真学习,没做过任何违法的事。”董锵锵语气坚定地否认道,“我只是帮德国人抓过放养后逃跑的家猪,在抓这些放养猪的过程中偶尔我会遇到野猪的袭击,有时我能逃脱,但跑不掉时我就只能自卫,用手边有的东西反击野猪的攻击。我专门咨询过有关律师,我这种情况不属于非法捕猎。”
自从听了老白的一席话,董锵锵专门付费找律师咨询过这方面的问题。虽然抓野生猪和野猪很赚钱,但他不想因为这种事断送自己的留学生涯。律师根据他的描述判断:如果董锵锵不使用任何枪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