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居然为了眼前这个看似无足轻重的侍婢来了!
许思颜微一蹙眉,向木槿低低道:“走,迎接母后吧!”
木槿淡淡道:“自然是要恭迎大驾的!”
无论如何她还是儿媳,便是看在许思颜份上,也不可失了体统。
愈是前面怎样婆媳不和,此刻愈要谦恭和顺,方才不至于落人话柄,让她一国之后的恶名太甚
二人领着宫人迎出去时,慕容雪已行到阶前,眼见木槿行礼,忙上前亲手扶起,柔声道:“皇后快免礼!皇后怀胎辛苦,一家人何必这许多虚礼?”
木槿忙含笑道谢:“谢母后!母后时时垂爱,处处体贴,一如往昔,木槿感念良深!”
许思颜瞅她一眼,忙将慕容雪引了进去,“母后请!”
慕容雪微笑,才一手握着许思颜,一手牵了木槿,缓缓踏入殿中。
她的身后,除了素常的随侍,尚有两名有年纪的比丘尼。木槿瞧着眼生,已不觉微微皱眉。
明姑姑等亦料着太后前来必与沈南霜有关,只恐报不了仇,释不了恨,早趁着慕容雪过来前的片刻又将她狠揍一顿。沈南霜此刻便蜷在墙边,披头散发,肿着脸痛苦地握着自己被踹断的手。
慕容雪却似根本不曾看到,接过侍女奉上来的茶,一边喝着,一边问木槿的起居饮食。
木槿侍立一边,一一答了,又问母后安好。
慕容雪微笑道:“听闻你有身孕,母后开怀得很,连往日失眠的症候都缓解许多。只是冬日里时常咳嗽,怕病气过给你,所以一直不曾过来瞧你。这几日天气回暖,又有乐寿堂、天清寺众多师太替哀家祈福,连咳嗽的毛病也好了许多。”
许思颜笑道:“儿臣也寻了几样清肺止咳的绝佳良药交到太医院,令太医参照母后症候配伍,听闻也有些效用。母后不妨再服用几日,说不准就去了病根了!”
慕容雪道:“哀家亦有此意。再加上函真师太、函风师太代为祝祷,大约真能应了昨日南霜请回来的那幅福寿图,从此能福寿双全吧!”
许思颜、木槿再未接她话头,彼此对视一眼,便已猜知那两名比丘尼的来历,更知慕容雪终于转向正题了。
果然,慕容雪已看向沈南霜,“对了,听闻南霜似乎卷进了皇后亲卫遇害的案子里?”
许思颜恭谨道:“回母后,是有嫌疑。”
慕容雪便饶有兴趣,“可否说给哀家听听?”
许思颜无奈,只得按明姑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