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俱是一惊,只是慕容雪身份极尊,再不敢流露愤恨之色。
她甚至没问木槿应或不应,便这样吩咐了,径自夺去太子妃之权。
许思颜怫然不悦,说道:“母后,太医只说太子妃半月不能见风,可没说她半月不能起床理事。如今府中一应规矩法度都是太子妃新订的,依依自己也三灾六病的,顶多代管一两个月又得交还太子妃,规矩倒要换上几回,岂不乱了套?禾”
慕容雪不觉沉吟妲。
木槿小产是因与太子争执而起。
争执到后来能大打出手,证明两人间嫌隙不小。
再不料才提出将太子府内务交还慕容依依,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居然会是太子。
如他所说,即便今日让慕容依依管事,顶多也让她代管一两个月而已,根本不容她动摇太子妃之位。
慕容依依幽幽道:“太子,姑姑这是悬心太子妃身体,才叫我替太子妃分忧呢!若这时候劳碌着了,只怕会有些后患。”
她转头问向太医院院使,“钱院使,你说是吗?”
钱院使只得含糊道:“太子妃近日的确需要调养。”
木槿已唇角一弯,缓缓道:“母后处处替木槿着想,木槿铭感五内!木槿虽入吴三年有余,但到底见识浅薄,许多吴国的规矩都不懂得,正要和母后多多学习。听闻父皇未登极前,母后也曾小产过一次,不知那时是哪位妾室在替母后打理府中内务?”
慕容雪蓦地闪过羞恼之色,眸光便有些冷。
木槿气虚无力,容色苍白,但双眸冷静如淀冰晶,与唇角那抹看不出是温驯还是嘲讽的笑容相衬,竟有不逊于皇后的高傲凛冽无声传开,冷冷与她相对,再无半分退缩之意。
慕容雪好一会儿才道:“当时我已有思颜,皇上不愁子嗣,倒也未立妾室,我也只能勉为其难撑着。如今思颜不小了,便是为了子嗣着想,木槿你也该多多保重自己才是。”
木槿微笑,“母后慈爱,赐下好些宜子妾室,太子怎会没有子嗣?虽说有妾室害我失了子嗣,可下面她们自然会为太子生更多的子嗣,对不对?”
这话嘲讽得有些厉害,慕容雪脸上便挂不住,只叹道:“都说了劝你放宽心胸,怎的还一味地拈酸吃醋,不知保养?”
许思颜再忍不住,说道:“母后莫听流言胡说。府中上下无人不知,木槿近来一直细致安排纳妾之事,连她们的住处都已在收拾整理,哪会心胸狭窄容不得人?今日之事,原夹杂了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