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啊!好啊!我真想看看文武百官面对你时的神情!”
“我郑家的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郑家世代从军,传统优良。郑浩然起初听见郑修好端端的将军不去当,偏去从商,还有点不屑,想抽郑修这不孝子一顿。
可当郑修娓娓道来,将他白手起家的故事说出,并一步步登上赤王之位时。
郑浩然释然了,握紧的拳头松开,忍不住发出一阵阵叫好声。
属实真香了。
哄堂大孝。
凤北与和尚喊了爹的二人在郑修叙说自己的故事时,全程一言不发、正襟危坐,不敢乱说话与乱动。可他们时不时向郑修瞥去担忧的目光,他们三人误闯鬼蜮,一路行事小心翼翼,如今郑修竟大胆地将“未来之事”告知郑浩然,莫非就不怕生出什么无法揣测的变故么。
长袖下,凤北与和尚二人攥紧的掌心中沁出汗水,生怕历史与未来交错瞬间,将他们抹去了。
可当凤北看清郑修脸上那宛若孩子般纯净无暇的笑容,与耳根发红的兴奋时,顷刻间凤北明白了郑修的想法。
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赤王,全天下的吹捧与恭谨,不如亲爹的一句赞叹。
郑修只想亲口告诉郑浩然,二十年后的他,活得很好。
郑浩然开怀大笑。
笑着笑着,郑浩然站起身,魁梧的身姿站在郑修面前,如一座巨塔。
他摸着郑修的脑袋,欣慰道:“原来,我死了。”
郑浩然话语中,没有半分惋惜、或面临死亡的恐惧与不安。他那理所当然的口吻,就像是在从容地说着一件稀疏平常的事实,并非他的“死”。
郑修正想说什么,郑浩然摆摆手:“我答应了兄弟们,要带他们活着回去。可我绝不苟活,兄弟们也不可能弃我而去……我们定是战死这里,全军覆没。呵呵,到头来,我仍是没能让他们衣锦还乡。”
郑浩然连接受自己的“死亡”也如此洒脱,他朝郑修举起拳头。
“这些年,苦了你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瞬间让郑修勐然鼻子一酸,抬起头与郑浩然碰了一拳。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等了许多年,回眸百次,在郑浩然的墓碑前祭拜千回,就是为了这一天,站在郑浩然面前,昂首挺胸,骄傲地说出自己打拼出的成就,等待父亲说出这一句。
不是赞叹,不是表扬,不是夸赞,不是恭维。这些他听得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