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乐府诗集》正读的津津有味。
年轻的读书人,抛开世俗身份不谈,单以治学来说,连山阳书院文院里面的那些老学究对徐绣京也多有夸赞。
与苏瑶紧邻的是阮水烟的房间,当下房间里水汽蒸腾,房间内部围了一圈红纱帐。
红帐里阮水烟正慵懒的靠在铺满花瓣的浴桶里,左右陪侍的是阮家的两个女婢。一个是阮水烟的贴身婢女,另一个年纪稍长些的则是伺候阮水烟娘亲饮食起居的嬷嬷,因为手脚勤快且贴心,所以临行前被安排过来服饰阮水烟。
山野客栈虽然简杂,但阮水烟丝毫不怕会有宵小之辈,因为有秦爷爷在没人能伤她分毫。
阮水烟的贴身婢女名叫芷沛,芷沛一边给阮水烟擦拭一边笑着道:“小姐今儿玩的开心了。”
年纪稍大的婢女闻言也跟着笑了一声,自家小姐二八年华出落的亭亭玉立,可偏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儿。
玩闹心重,老爷夫人没少为此头疼。
阮水烟拾起水面上的一片花瓣放在自己鼻尖嗅了嗅而后笑道:“沛儿胆子大了,都敢笑话小姐了。”
沛儿闻言连忙解释道:“沛儿不敢,沛儿不敢。”
阮水烟自然不是真的生气,如此这般的闺房玩闹两人时常会有,芷沛知道小姐性子和善从不因此而苛责她。
阮水烟拘起一捧水,水上覆着好几片花瓣,阮水烟轻轻吹了口气,将花瓣和水珠都吹起。
阮水烟开心道:“今天在这里听到了好些有趣的事,那个看着混不吝的汉子,沛儿你与卫嬷嬷上来的时候应当也看见了的。”
芷沛想了想道:“戴面具的年轻公子旁边那个吗?”
阮水烟点了点头道:“对,就是他。那汉子话多人却是不坏,我悄悄听了好些有意思的事。听他的意思,这几天康竹城里会很热闹。”
“那小姐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歇一晚呢?”芷沛问道。
阮水烟笑道:“这里的客栈如此简陋,我们就像露宿荒郊野外一样,沛儿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沛儿想不通好玩在哪儿,便摇了摇头。
阮水烟笑着点了点沛儿的额头说了一句傻样。
与芷沛玩闹了一番后,阮水烟忽而想起芷沛方才说起的那个戴面具的年轻公子,阮水烟还有些印象。那个人虽然戴着奇怪面具且话不多,但阮水烟觉得他更像是个文雅公子,本性不坏。
芷沛见自家小姐走神便看着小姐好奇问道:“小姐,你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