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张了张嘴,试着叫了一声:“徐彦凯?”
徐彦凯笑了笑:“嗯,我在。”
果然是我自己的声音,不过因为长时间没有开口,声音总觉得怪怪的,所以我就又叫了一声徐彦凯的名字。
等到我意识过来,就赶紧改正:“徐队,不好意思。”
徐彦凯笑着摆了摆手:“别傻了,徐队那是同事叫的,你又不是我同事。”
我想了想,说:“徐先生?徐sir?徐哥?凯哥?”
徐彦凯说:“就叫我凯哥吧,我今年二十八,你多大?”
我说:“我属羊的。”
徐彦凯又问:“几月份生日?”
我说:“十二月份。”
徐彦凯挑了挑眉:“要是按我妈的话,你这属相就是寒冬腊月的羊,没草吃,所以命不好。”
我:“……”
这个属羊不好的迷信,我以前也听说过,确实是那样,但是,当年我高考的时候也没有见高考的人数少了呀。
我就问:“那你也信这?”
徐彦凯正了正色:“我绝对是科学信仰的共产党员。”
我:“……”
我俩在隔壁床位此起彼伏的鼾声里,说了一个小时的话,直到这个旁边打鼾的男人翻了翻身,不打鼾了,我和徐彦凯才互道晚安,睡了。
睡前,徐彦凯说:“你才多大?不要总老气横秋的,总觉得你眼睛里有东西太沉重。”
我笑了笑,没说话。
以我和徐彦凯的关系,还没有到能把我的过往说出来的地步,更何况,那种费尽心思都想要忘掉的事情,又何必再提起来。
徐彦凯说:“什么都别想了,睡吧。”
我翻了个身:“晚安。”
但是,刚睡着没有多久,窗外就开始了此起彼伏的礼花礼炮声。
整天住在医院里,已经元旦了我都不知道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见徐彦凯也正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他嘴角一咧,笑了笑说:“新的一年了……2012快乐,桑桑。”
很久以后,我都记得这个2012年的跨年,我在异地他乡,医院里,有一个待我如兄如父的男人,眼睛亮亮地对我说:“桑桑,2012快乐。”
又是新的一年。
隔天,我就出院了,当天就让唐玉珏帮我买票会X市。
唐玉珏说:“好不容易来了,不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