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都快把不满都快刻脸上了。”
大绣衣摆了摆手,叹息一声,“江南,我又何尝不想提前出手救助他们,但……做不到。”
江南抬起头,竟是看到大绣衣露出一丝深深的无奈。
“我为一品,莫说大夏境内,即便整个中州,只要我愿意,一切都无所遁形。”
大绣衣如此说道,“但我不能做——事实上,若非特别情况,我甚至不能将神念投影到大夏任何一处。”
“这是为何?”
“因为他们怕我。”
江南愣住,脱口而出,“他们是谁?”
“黎明百姓,文武百官,还有端坐在云头的那位。”
大绣衣看着江南:“你可知对于大夏而言,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和神异无比的修者,有何区别?”
江南皱眉,试探道:“修者……以武犯禁?”
大绣衣缓缓摇头,“不,没有区别。无论是街头乞丐,还是二品威武将军,一切能被凡人杀死的存在,对朝廷来说都没有区别,都是人。”
“但一品不同,臻至一品,便永远不会被一品之下的存在杀死。所以一品不是人,是危险的兵器。”
“兵器用好了,可以杀敌;用不好,便会伤到自己。”
“我为一品,为大夏万民敬仰,亦被万民所惧。”
“所以受限颇多,若非特殊情况,不可以神念监察大夏的每一寸土地。”
大绣衣问道:“江南,你愿意睡觉的时候,如厕的时候,青楼听曲儿的时候——都被我看着吗?”
江南想想就一身恶寒,“不想!”
随后,他低声辩解:“大绣衣,我从来不去青楼……”
大绣衣白了他一眼,叹道:“所以啊,你不愿随时被监视,文武百官不愿,黎明百姓不愿,那位自然也不愿,这便成了我的枷锁。”
“与你们而言,制约是律法,是风序良俗;与我而言,大夏万民之意,便是制约。”
江南深吸一口气,拱手:“大绣衣,是属下错怪您了。”
大绣衣摆了摆手:“罢了,你这一问让我把憋在心里的抱怨说出来,也好受不少。”
顿了顿,他口风一转,“但今日我之所言,你知,我知,天不知,你不知,你可明白?”
江南当即点头如啄米:“大绣衣放心!”
看来,这大绣衣原来也好面子立人设,这些抱怨自然不能散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