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所言,皆亲眼所见,句句属实!”
“那你没见到的呢?”
大绣衣取出羲槐天所化的弹丸,“你可知道,我在化天地为牢笼之时,对之前发生的事做了回溯。”
“自然,也看到了一些你没看到的东西。”
简浔一愣,不明所以。
大绣衣幽幽开口:“在江南镇压那三品修者以后,他的仆从出手了——他是二品。”
简浔愕然抬头,“大绣衣,您是说——”
大绣衣望着漫天风雪,亦露出一丝讶然,“没错,江南不仅击败了三品,还镇压了那位二品的仆从。”
“虽然取了些巧,但仍是做饭了,跨越三个品阶,镇杀二品大能。”
简浔浑身一僵,朱唇颤抖,竟是呆住了。
大绣衣轻叹一声,
“啧,如今的年轻人啊……”
甲板上,只剩下他的感慨回荡在风中。
.
战船在虚空中航行数日,已逐渐接近京城。
大绣衣也在甲板上站了数日。
到了他这等存在,寝食都已经是可有可无之事了。
这一天,江南走到甲板之上。
“大绣衣,江南拜见。”
大绣衣转过头来,深邃如海的目光望着江南,“江南,无需多礼,你是有事要问吧?”
“从上船那一刻起,我便有所感受,一直在此等你。”
江南讶然,心道这一品果然是怪物。
沉吟片刻,他拱手道:“大绣衣料事如神,属下佩服。”
“得了,有事就说。”大绣衣没好气道。
江南深吸一口气,“大绣衣,在天机阁的消息传达之前,您对洪州之变,真的一无所知?”
这是困扰他数日的问题。
大绣衣是一品,曾一念之间跨越中州,达至渭水。
如此神通伟力,即便洪州边境有东阳君的封锁,江南不相信大绣衣会一点儿也不知情。
而若是他知晓此事,并恰时出手,于他而言只是弹指功夫。
那洪州就不会有那么多修者死去,剩下的全部被囚禁压榨。也不会有那么多百姓因为经济萧条而沦为难民。
那在外奔波了数十年的老马夫,也不会抱着糟糠之妻的尸首哭成一个孩子……
“你在怪我?”大绣衣眉头轻皱。
江南摇头:“属下不敢!”
“还不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