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呢!”
“你以为呢,留置对象不能出事,出了事他们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反正进去里面就失去了自由,对精神折磨和肉体都是一种折磨。”
任忠年想了想之前打好腹稿的说辞,接着道:“以前没成立留置看护支队时,市局帮纪委监委招了一百五十多个小伙子,结果还没半年,就干跑了一大半!就因为太苦太累,工资待遇又不高,还担那么大责任,人家不愿意干。”
“后来呢?”韩昕好奇地问。
“后来特警支队倒霉,人不够就从特警支队抽调。再后来特警支队也扛不住了,又从各分局特巡警大队和各派出所抽调。”
想到崇港分局之前遇到的那些事,任忠年又禁不住笑道:“你想想,站在那儿大眼瞪小眼,不能打电话,不能说话,不能跟留置对象交流,尤其到夜里,很容易打瞌睡。
可纪委监委的人通过监控盯着呢,发现谁打瞌睡一次就通报一次,通报三次就要把人家退回原单位,还建议辞退!搞得没有辅警敢去了,分局没办法,只能强制辅警去,不去就以辞退相威胁。”
那个单位太可怕了。
马主任还说关书记打算让自己去带兵,管这么严,工作强度那么高,工资待遇又那么低,这个兵怎么带?
韩昕不认为自己能干得了那活儿,更不想失去自由,觉得还是呆在禁毒支队,平时参加点无效社交比较好,连忙道:“任支,我不想调过去,也不想做那个大队长,你帮我跟上级说说,我不去了!”
“小韩,不是我和肖支不帮忙,而是这事我们开口不合适。”
“你们是我的领导,怎么就不合适?”
“如果个个都怕苦怕累,看护工作谁去干?我们不能带这个头,你真要是不想去,我……我建议你给关书记打个电话,关书记对你很关心,就说说错话他也不会高兴。”
“行,我这就给关书记打电话。”
“等等。”
肖云波连忙抢过手机,低声问:“知道怎么说吗?”
就知道真要是有那样的好事,怎么可能轮到自己,韩昕很庆幸领导为自己考虑,急切地问:“怎么说?”
肖云波憋着笑,提醒道:“怎么说都可以,就是不能说留置看护支队不好,不能说看护工作太苦、太累、太压抑、太沉闷、太没自由。”
韩昕反应过来:“明白,我得好好想想。”
肖云波也举起手跟任忠年打个OK的手势,叮嘱道:“想好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