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告了别。
赵景阳一路驾车回家,旁边癞痢这才说话:“我还以为那个男的是冯先生的姘头。”
赵景阳瞥了他一眼:“是姘头怎样?”
癞痢道:“那不简单?寻个晚上,一麻袋套了,狠狠揍一顿,给景爷出气。”
赵景阳一听,高兴的很:“不亏老子待你们好。”
然后一转言就问:“二十八家酒楼、饭馆,记着了没?”
癞痢挠头:“记着一半。”
又说:“路线是记着了。两天过后送鱼,我依着路线,一家家的走就是了。”
还说:“大不了早点起来。”
赵景阳道:“笨办法...”
顿了顿:“特么的,这就是不识字的坏处。要是你小子识字,我纸上写清楚,便哪有这档子。”
回到家时,已十一点;还没及近,就听到院子里闹哄哄一片。
是三毛把跑单帮流浪儿带回来了。
整个火车站一带,流浪儿没有二百也有一百八;大多数在孩儿头手底下,跑单帮的漏网之鱼可能也就这些个。
赵景阳拽住缰绳,停了骡车;跳下来,顺手捡起一根棍子,信步走进院子。
只见院子里,乌烟瘴气。几十个半大孩子,嘻嘻哈哈,你一堆我一堆,还把池子里的鱼弄出来,竟有吃生的,咬的血湖林啦,搞的跟菜市场屠宰场似的。
二牛喊过来喊过去,没人听。三毛也是抓耳挠腮。
赵景阳哪里说话?只把一条棍子,蛇一般的打,一棍子下去,必定栽倒一个;一路走,一路倒,三十几个流浪儿,分分钟倒下一大片。
打完了人,哎哟连天;赵景阳拄着棍子站在当头,丹凤眼斜睨着,寒光四射。
“特么的,跑到老子这儿撒野来了?!”
立时,痛叫声压下去一大半。
【冯世勋,出自流光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