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
流浪儿固然是可怜人,但这些在江湖里混的久了的流浪儿,要说纯良,或许止剩那么几分。
偷盗、乞讨的,许多早已习惯了这种不劳而获。
说白了,就是一根根小小的老油条!
实话说来,赵景阳手底下原先的十五个,譬如三毛、癞痢、二牛这些,在原身手底下逼着做苦力,譬如推车、卖报什么的,反倒被污染的浅。
这就很难得。
而三毛今天带回来的这些跑单帮的,大多是乞儿,少数是小偷,或二者相兼的,做过苦力的一个也没有。
素质是极差的——不单单身体素质。
赵景阳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用这些流浪儿来扩充人手,除了对流浪儿有恻隐之心,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们还小,仍有可塑性。
这些小混蛋,见面必须给下马威。不揍一顿,信不信赵景阳今天买回来的米面,一晚上就给祸祸干净——到明天,这些小混蛋全熘了。
赵景阳把棍子望地上一戳,直戳到一块砖头,把个砖头戳的四分五裂。
他眼中寒光,眉目耸动:“站起来!”
晴空一炸霹雳。
连癞痢、二牛、三毛他们都吓得浑身一抖。
流浪儿们畏畏缩缩,一个个忍着痛,站起来,哪里还有刚才的嘻嘻哈哈?
赵景阳目光扫射,落在院子角落里,那儿蹲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大孩子——之前赵景阳一路揍人揍进来,那小子就蹲在边上,没跟其他的混账小子一起乱来。
“你。”赵景阳指了指他:“给老子过来。”
那小子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虽然面对赵景阳,他神情有点畏惧,但还是走了过来。
“叫什么?”
“阿文。”
“几岁?”
“十六。”
“怎么混到流浪儿的境地?”
“刚来。”
赵景阳点点头:“长得倒是人模狗样。”
竟是个挺秀气的脸门。
道:“你为什么没跟这些小混蛋一起胡闹?”
阿文说:“我跟他们不熟...三毛请我吃了包子,我挺感激他的;他说景爷这里发薪水,我就来了。”
赵景阳哈哈一笑,拍了拍这小子肩膀,拍的他双腿打闪:“你信三毛?”
阿文咽了口唾沫:“我当时我饿极了,三毛给我吃包子,我感激他。我听人说滴水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