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范侍郎为了平息恩师的怒火,亲自把一封信送到了恩师桌桉上,后来恩师又把这封信转送给了弟子。”
沉司正低眉道:“这封信,弟子一直保存的很好。”
当初范家的“家丁”,失手打死了一户人,于是范家的家主找当时的江都知县平事,这封信就是范家与那位知县的通信。
陆夫子默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看着沉毅,开口道:“子恒,是不是太急了一些?”
沉毅恭敬低头:“恩师,这件事情本来不应该这么急,弟子也不会急着去办,但是现在范家犯了错,陛下那里也窝着火,只要有足够的证据,便很有可能能做成这件事。”
范家是文官,却与赵阀勾联。
这本身就是犯了忌讳的。
皇帝暂时没有办法对赵阀怎么样,但是收拾不了赵阀,还收拾不了一个范家?
只要有足够的理由就行。
恰好,沉司正现在就有直达天听的权柄,他可以给皇帝提供一个收拾范家的理由。
陆安世坐在沉毅对面,提醒道:“那封信,只是范家的小把柄,范家大可以推脱给家里的家丁,说不定连范老爷都动不了,更不要说动范俢了。”
“而且…”
陆安世沉声道:“用了那封信,就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早已经彻底撕破脸皮了。”
沉毅低眉道:“恩师说的是,那封信多半动不了范家,但是范家这些年做的恶事,绝对不止这一件。”
“弟子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沉司正恭敬低头道:“只要闹起来,即便扳不倒范侍郎,最少也可以绝了他的仕途。”
江都范家如果犯下大罪,范侍郎是肯定会受到牵连的。
轻则贬官,重则罢职。
沉毅看着陆安世,开口道:“老师,弟子想去做这件事。”
“请老师允准。”
陆安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沉毅,叹息道:“你还年轻,本不必这么急的…”
“老师,错失了这个机会,弟子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下一次机会。”
沉七郎目光炯炯:“难道要等到弟子的官大过范侍郎的时候么?”
陆夫子终于默默点头。
他看向沉毅,开口道:“这件事情,你不要心急,等你赵师伯回来,为师跟他商量商量。”
沉毅笑着点头。
“恩师,弟子想赵师伯多半是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