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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毅拍了拍许复的肩膀,笑着转身离开,在笔筒巷里转了几圈,买了点零碎小玩意之后,沉毅便直奔赵家,在赵家后院的客房里,见到了陆夫子。
这会儿还没有到傍晚,赵侍郎正在接手户部的紧要时候不曾回来,陆夫子便一个人在这里看书喝茶,倒也悠闲自在。
沉毅上前,对着陆夫子低头道:“恩师。”
陆安世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指了指自己对面:“坐下说话罢。”
等沉毅落座之后,他看了沉毅一眼,开口道:“不是在邸报司任事么,怎么这么早就放班了?”
沉毅呵呵一笑:“学生今天下午没去。”
陆夫子一怔,然后哑然一笑:“记得当初为师刚中进士,受命在六部观政的时候,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去六部衙门了,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那里,只觉得新鲜至极,你倒好,这才几天时间,便玩忽职守了。”
“上午去了,看到些东西,觉得很有意思,就过来找恩师商量商量。”
说到这里,沉毅伸手给陆夫子倒了杯茶,微笑道:“恩师放心,邸报司的差事弟子是办完了的。”
陆夫子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抬头看向沉毅,缓缓说道。
“你说就是。”
陆夫子微笑道:“定了亲,咱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什么话都可以说。”
沉毅坐直了身子,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一些,他静静的看着陆安世,缓缓说道:“恩师还记得陈清一桉否?”
陆夫子皱眉:“记得,怎么了?”
沉毅正襟危坐,吐出了一口浊气,开口道:“记得当初,弟子身陷令圄,险些便死在了江都大牢里,那时候若非恩师相救,弟子早已经魂归九泉了。”
“在江都县衙大牢的时候,弟子跟恩师说,当时只能把罪过推在钱通的头上,弟子才有可能脱身,后来情况果然如此,那几家人放弃了钱通,把陈清桉的罪过,统统推在了钱通身上。”
“而范东成以及范家,安然无恙。”
沉毅低眉道:“当时在县衙大牢里,弟子跟恩师说过,剩下的三个人也定然逃不过天诛。”
听到这句话,陆夫子终于微微色变,他抬头看向沉毅,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子恒的意思是?”
沉毅笑了笑:“前面弟子在江都考县试的时候,又被范东成构陷,当时赵师伯发了火,于是范侍郎亲自回了一趟江都,平息了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