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那里得了多少“圣卷”,而是从邸报司那里,或者说是从宫里,拿到了大量的一手“内部资料”,这些资料让沉毅这个官场小白,隐约看到了一些官场以及权力场的模样。
这种“经验”,对于可能即将为官的沉毅来说,无疑是非常宝贵的。
师兄弟两个人,一边聊着闲话,一边联手处理公事。
这些公事虽然很多,但是好在并不复杂,都是一些相对简单的公务,两个人又很年轻,精力手速都跟得上,从下午时分处理到天黑之后,就把这些公事处理的七七八八了。
终于,张简在最后一份公文上写上了最后一笔,然后长舒了一口气,直接把手中的毛笔随手丢在了桌子上,然后一边揉着酸痛的手腕,一边忍不住感慨。
“都说做官好,做官好,这些人也是不知道做官的难处,我一个小小的县令,就忙到了那种地步,真到了中书拜相那种程度,估计每天都要被埋在文山桉海之中脱身不得。”
他摇头道:“怪不得陆师叔当初会舍了给事中的差事,回到书院教学注书,这当了官,就真的与清闲二字无缘了。”
沉毅摇头笑道:“做个好官自然忙,要是做个昏官庸官,那要清闲也容易得很,况且师兄你是一县的主官,到了年尾年初,自然要忙一些,听说建康城里那些清水衙门,一年到头都闲得很。”
“那种衙门…”
张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爷爷现在,把我当成张家未来的希望,他明年要致仕,指望我把张家扛起来呢。”
说到这里,这位知县老爷的目光,也有一些迷茫。
“扛起一个相门…”
他摇头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沉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师兄想这些也是无用,好容易忙完差事了,咱们出去喝酒去。”
“好!”
张简站了起来,舒展了一番筋骨,拉着沉毅哈哈笑道:“走,喝酒去!”
今天这顿酒,师兄弟两个人喝的很是尽心,从下午一直喝到深夜,两兄弟都喝的醉眼朦胧,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到了子夜时分,沉毅才迷迷湖湖醒酒,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叫醒了躺在地上的张简,示意张简回床上睡觉之后,他便起身告辞。
张简拉着他,死活不让他走,沉毅没有办法,只能在县衙的客房里住下,客房门口,张简重重的拍着沉毅的肩膀,因为喝醉了酒,显得有些大舌头。
“子恒,你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