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起身还礼,让桓阶把是勋、孙资送到寝室去。
终于离开了那间屋子,把张仲景抛在脑后,是勋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心道好险我以后还是别这么玩儿了,别再跟专业人士面前充大尾巴狼吧
是勋本打算第二天就启程往武陵郡去的,然而人世就是有那么多的无奈,几乎是一夜之间,他带来的那四百部曲就接连病倒了五分之一,还包括一个幕僚孙资。张羡闻讯可吓得不轻,赶紧叫兄弟张机过来按脉。还好,张机忙活小半天,得出的结论:“皆北人也,水土不服所致。”不是瘟疫。
是勋只好把这些家伙都暂时留在临湘,请张机诊治,张羡照看,自己又多留了两日,然后带着余众出城西去。他这回到长沙来,还随身带着小妾甘氏哪,甘氏瞧着柔弱,身体倒很健康,在船上时候也不晕,下船入城也无病。
估计因为甘氏本来便是南人,老家与其姑夫陶谦相同,都是扬州丹阳郡,祖父甘定做过苍梧太守,其父曾随父就任,即在苍梧迎娶了其母。所以甘氏对长沙气候的适应性比是勋等人都要好,而且打小就乘过船,也没有晕船的毛病。
然而经过此事,是勋却不禁谨小慎微起来,生怕再带着甘氏长途跋涉,把她累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啊?因而也让她暂时居留临湘,反正自己只是去武陵打个转,最终还是要回长沙来的呀。
一行人离开临湘,即乘船顺湘水而下,转入资水,来到益阳。临湘是长沙的郡治,因濒临湘水而得名,目的地武陵的郡治则为临沅,顾名思义,亦因濒临沅水而得名。两千年后,湘江、资江、沅江全都注入洞庭湖,经洞庭湖而入长江,但在这个时代,洞庭湖的范围还很小,西域和南域皆为洼地和沼泽,湘、沅都自洞庭入江,资水却直接湘水,并有沟渠与沅水相通。
也就是说,是勋可以在益阳附近由资水入渠,北入沅水,则折而向西,抵达临沅这一路上连船都不用下,倒是比来的时候还要轻省啊倘若部曲们全都习惯了乘船的话。
不过,从西陵以南长江段,直到临湘,再从临湘到临沅,完了还得折回去,来回四趟水路,距离都在五百里以上,是勋估计这趟出使结束,自家部曲应该全都不憷乘船了吧?说不定比原本历史上那些玄武湖里出来的曹兵,还要擅长水战起码擅长跟船上呆着。
他那些部曲多为汉人,也有一些匈奴人,个个儿四肢发达,体格健壮,除了个头儿最高不过一米七多,最低只有一米六外,瞧上去就全是北方大汉、百战精锐。可是不管再怎么能打,再怎么强壮,该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