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才终于带着满腔愤恨返回家中。是勋安慰她说:“人有贤愚不肖,既非亲眷,又非近邻,且无计救护,夫人何必忿恚若是?休恼伤了自家身体。”曹淼瞥他一眼:“夫君素来多智,可能脱许夫人于苦海么?”是勋双手一摊:“他人家事。我又如何可断?”心中却道:“必要寻个机会,弄死这无耻的许耽,救甘氏脱身才好!”
正好今天有曹操打问这一出,然后又出了这事儿,是勋就跟曹淼说啦,你以后就别去许府了,我也不再跟许耽来往,咱们眼不见心不烦。曹淼摇头道:“许夫人在都中并无友人,唯我与她相熟,我怎可不去宽慰她、救护她?”是勋说难道每次她挨打都那么巧。你可以在旁边帮忙拦着许耽?再说了。你笨嘴拙舌的,又能怎么宽慰她了?曹淼说:“夫君好口舌,可教我如何宽慰。”是勋苦笑道:“女人之心,吾又不解。如何教你”
打那以后。是勋夫妇绝足再不登许氏之门。许耽派人来递过一次宴请的木牍,被是勋婉拒了,后来又特意来访。是勋假装不在家。大概是知道自己恶了是夫人曹淼,所以许耽碰了两回壁以后,也就不再主动求见。
是家的榨油作坊倒是很快就开了张,除许耽相赠的工匠外,又另外雇了两名小工,不仅榨豆油,是勋还建议他们摸索着从别的植物当中提取油脂,比方说芝麻、葵花籽,甚至还榨点儿亚麻油用来点灯。只可惜,这年月还没有花生,他也不清楚“菜籽油”究竟是哪种菜籽榨出来的。
造纸作坊计划则只好暂且搁置,是勋打算等本年秋收以后,再扫扫家底,看看能不能先盖家小规模的出来。他身为侍中,主要工作是备皇帝顾问,可是如今皇帝毫无权柄,也没啥事需要打问他,只是隔三岔五地去给刘协讲讲经、论论诗而已,他跑司空府上跟曹操商量事儿,都比见刘协为多。
石经工作已经迈上了正轨,第一部《易经》校定完毕,也呈刘协御览、允准了,赶上钟繇工作忙,是勋就交给了韦诞抄写。钟繇一开始不大放心,等到见了韦诞的书法,不禁大惊,先说:“剑拔弩张,此人胸中大有丘壑!”接着又问:“得非子叔弟子乎?”是勋是真不知道,找到韦诞一探询,果然他确实曾经跟邯郸淳学过字。
郗虑等校经、韦诞抄经的同时,司马懿开始到处寻找工匠,采石、磨石,做好各种准备工作。是勋庄院中就养着好几名石匠呢,本来打算刻石碑研究石印的,可如今造纸还没着落呢原本的麻纸还不够柔软,吸水性又太强,试了几次拓印,都不成功印刷术更只好往后排,这些石匠就没多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