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淼大喝一声:“住手!”扑上去便一把攥住了许耽的手腕,将甘氏遮护在身后。许耽貌似喝了不少酒,满嘴的酒气中人欲呕,见到曹淼过来阻拦,不禁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怒气更甚,喝骂其妻道:“是夫人来了,汝如何不说于我知?真是讨打!”
说着话从曹淼手中硬生生拔出手腕来曹淼虽也有些膂力,却如何比得过徐州大将许耽绕开两步,又待去抽甘氏。
甘氏吓得直往曹淼身后躲藏。曹淼张开双臂,遮护在她身前,强自按捺住胸中怒火,规劝道:“乃是将军正妻,又非奴婢,如何可以鞭打?还请将军住手。”
许耽摇摇晃晃的,朝曹淼作了一揖然而他左手本来提着裤子的,一时忘了,结果鹿皮护裆的穷裤便“唰”的一声,直接褪到了脚踝,露出两条铁柱般毛腿来,以及曹淼“啊呀”一声,急忙以袖遮脸。许耽赶紧把马鞭衔在嘴里,伸双手提起裤子,系好裤带,致歉道:“许某疏忽了,是夫人”他忘记嘴里还叼着鞭子呢,这一张嘴,马鞭便落在地上。
曹淼心说这人醉得狠了,与醉汉哪有道理可讲,于是转身扶起哭得梨花带雨,吓得面色惨白的甘氏。许耽却还不肯罢休,捡起鞭子,便来相扯,曹淼怒极,转身一拳,正中许耽面门,打得他一个踉跄,趁机便扶着甘氏返回了寝室。甘氏只是哭,曹淼俯身查看,问她:“打坏了么?可唤人取药来擦。”结果她不撩甘氏的衣襟还则罢了,撩起来一瞧,只见雪白的肌肤上纵横十数道,全是鞭伤,并且其中只有两道新疮,其余都是旧痕。
曹淼大惊:“难、难道他时常打你么?”甘氏转过身来,一把抱住了她,哭泣道:“是夫人,我好生羡慕你,得嫁良人,不似我般命苦。他贪爱婢女、下人之妻还则罢了,终究我是正室,然吃醉了酒便要打我,今日又做此禽兽之行”
曹淼怒道:“既受他虐待,何不离异?”汉代的婚姻与后世明清时候不同,不仅丈夫可以休妻,妻子或女方娘家也可以主动提出离婚,虽然就数量而言,比率要低很多,但终究不是不行。然而甘氏说了,她曾经多次写信给陶商或者陶应,请求两位表哥准许她跟许耽离婚,但是都遭到拒绝,加上她父母双亡,要是离了婚,那真是连寄身之处都没有了啊!
曹淼回来跟是勋说起今日令人愤慨的经历,是勋心说甘氏离婚后没地方去,可以到我这儿来嘛当然他也只是心中妄想而已,陶家或者甘家跟是家又没有亲眷关系,离开老公,跑别人家住去,焉有是理?
曹淼说她劝了甘氏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