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姨娘接着一个姨娘的抬,还与齐娘子勾勾搭搭,时时算计着沈氏的陪嫁,十足的白眼狼。
她狠狠点了点头:“娘子放心,凭谁来说婢都不会让她们多支领了银子去!”她又想起一事来,“先前娘子让去查薛兴的老子娘现在何处,已经查到了。”现在这侯府里下人大都知道了三房夫人最是慷慨大方,只要肯替三夫人办事,哪怕只是递个消息,都有不少的赏钱,都满心盼着能替沈若华办点差事,薛兴的事不费半点功夫就打听到了。
“薛兴是家生子,老子薛顺就在咱们院子里当花匠,他婆娘在二门上看门呢。”夏嬷嬷道。
沈若华微微露了笑:“都在院子里当差呀,那再好不过了。”看来薛文昊并不懂得笼络人心,薛兴是他的长随,若是真的想让薛兴死心塌地地为他卖命,就该给薛顺和他婆娘一个体面的差事,哪怕是让他在院子里当个管事也能教薛兴一家感激不尽,对他更为言听计从。
她与夏嬷嬷道:“明儿带薛兴他娘到内院来吧,院子里杂役那一处不是还少个管事婆子,就让她先去试试吧。”夏嬷嬷有些不太明白,薛兴不是三爷的长随吗,连去接齐娘子都是薛兴去的,娘子不但没有发落他,反而还抬举他娘来内院做了管事,这是为什么。
只是她素来是唯沈若华的之命是从,也没有多问,闷头闷脑地应下了。
第二日一早,沈若华便打发了人备车去福王府,周氏才经历了难产和切除胎瘤,虽然血止住了,但难免大伤元气,怕她身子还有什么不好,这些时日她都得过去诊脉照应着。
只是还没等她收拾好东西出府,侧门上的婆子来了琼碧院,与夏嬷嬷说了,那位齐娘子又来了,还是要求见三夫人。
沈若华听了回话,冷笑一声:“罢了,让她进来吧,不然怕是不会甘心的。”她想了想,又吩咐了夭桃,“你去请了莲姨娘与桂姨娘过来,就说让她们过来说说话。”
夭桃愣了下,答应着去了。
齐娘子这回来侯府,没有穿着那套新作的衣裙,还是先前自己的衣裙,连新买的首饰都不曾戴上,如同先前每一次来求见沈氏一样,素着头脸灰扑扑地跟着丫头进了琼碧院。
她依旧柔顺地低着头,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只是再看着琼碧院东厢房别致的陈设,手中不由地紧紧攥着自己的袖口,拼命压制着自己的不甘,她今天来是要来打听消息的,想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明明薛三爷对她那般情意绵绵,却忽然冷了下来,连见也不肯见了。
她有种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