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沈若华没有猜错,齐娘子不肯死心,只是对她的心思,沈若华还不放在眼里,薛文昊与侯府三夫人的名分谁愿意要,尽管来拿去,只是她不能就这么平白放过了那些想要害死她的人,该替冤死的沈氏索要回来的,一件都不能少。
“三爷不曾让人接了她进府来?”沈若华带着夏嬷嬷青梅一众丫头婆子转过穿堂,进了琼碧院。
夏嬷嬷也有些疑惑,摇了摇头:“今儿三爷明明在府里的,齐娘子上门来求见娘子,他想必也是知道的,却不曾让人接了她过去,连见都不曾见。”难不成三爷想明白了,不再与齐娘子私下来往了?
沈若华想了想,笑了起来:“是了,怕是身上银子不够花用了,自然也不好再见齐娘子了。”那位齐娘子可是眼巴巴盼着薛文昊这位金主能给她恩惠的,连身上的衣裙都是薛文昊给银子做的。
夏嬷嬷叹了口气,不再提起薛文昊了,只是问道:“若是她明日还来,就让人打发走了吧。”
沈若华摆了摆手:“无妨,她若再来让她进来就是了,瞧瞧她要说些什么。”
回到厢房,青梅与夭桃替沈若华解了披风,换了家常的衣裙,卸了沉重的钗环,又打发小丫头送了小厨热好的饭食上来。直到捧着那碗热腾腾的牛乳茯苓,她才觉得全身松快下来,懒洋洋地吃了一口,香甜清爽的味道顺着喉咙而下,紧绷了一天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她想起早上走的时候,薛文昊是为了莲姨娘的支用与她争执起来,瞧着那本帐簿子还在案几上放着,不由地挑了挑眉,问夏嬷嬷:“西厢房那边可说了什么?还打发人来闹了不曾?”
夏嬷嬷摇了摇头:“不曾来要什么了,连三爷都没见,今儿倒是安分守己在房里待着了
。”这倒不像莲姨娘的做派,她现在有了身子,平日里都是仗着肚子趾高气昂地,这回没应承她要的东西,竟然不曾闹腾。
看来也是听说了福王府的事,沈若华嘲讽地一笑,如今跟薛文昊和侯府已经势同水火,他们想尽法子想让她死,她也不能任由他们摆布,索性就不必再作表面功夫了。
她吩咐夏嬷嬷:“日后西厢房与南厢房的支用比着从前来,不但不许添,还得俭省着来,帐簿子上没银子了,三爷若是不贴补银子进来,就继续扣减下去。”
夏嬷嬷这会子也不再思量薛文昊会不会不高兴的事了,想着自家娘子沈氏先前都是拿着自己的陪嫁贴补院子里,替薛文昊养着姨娘和上上下下许多人,偏生他还不念着沈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