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连声道:“白芷,把她抱到木屋里,来盆温水给她擦洗。明珠,写药方……”
木屋是杜景临时搭建起来,给苏清欢中午小憩的,但是现在却变成了病房。
忙活完这个孩子,饭点已经过了,义诊处又排起了队。
苏清欢洗了手,从白苏提到木屋的饭食中抓了一个包子,一边啃一边翻看账簿清点剩余的药材。
“姑娘,这包子凉了,奴婢去热热,要不胃又要疼了。”白芷心疼地道。
这些日子吃饭没有什么规律,苏清欢常犯胃病。
“没事。”苏清欢拿起笔,在账本上圈圈点点。
左手握着包子蘸酱油,右手持笔蘸墨写字,她很快迷糊,把包子蘸到了砚台中。
白芷站在旁边,连忙抢下包子扔到一边,嗔怪道:“姑娘,差点喝墨水了!”
苏清欢哈哈大笑,随手又拿起一个包子。
这时,那男孩突然走上前来,弯腰捡起白芷扔在地上的包子,想要往嘴里放。
苏清欢忙道:“那个不能吃了。”
照顾他妹妹的母亲忽而上前打落他的包子,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骂道:“眼皮子这么浅!”
她面红耳赤,情绪激动,似乎受了极大的侮辱。
男孩嚎啕大哭。
苏清欢有些窘迫。
白芷快人快语,道:“不过是个孩子,你这般打骂,实在太过了。”
说着,也不等苏清欢发话,拿了个包子塞给男孩,蹲身替他拭泪,哄道:“好孩子,别哭,姐姐给你包子吃。那个脏了,咱不要哈。”
苏清欢心里暗道要坏。
果真,那男孩不敢收,怯怯地扬起肿了半边的脸,又是惧怕又是渴望地看着母亲。
他母亲情绪更加激动,道:“你爹死了,留下咱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娘从来都教育你们,不可贪婪,宁可饿死,也要气节……”
苏清欢看着男孩懵懵懂懂,委屈惶恐的眼神,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个时代的人,和二十一世纪三观不同,比如司徒清正,再比如眼前的母亲。
她拉了白芷一下,道:“想必是孩子生病错过了饭点,一时饥饿难耐才犯错。这样,你们帮我把这屋子打扫下,这盘包子算作报酬,如何?”
没想到,那母亲犹不肯,坚持不要。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白芷要跟她吵吵。
苏清欢拉她出去——她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