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的心脏,近乎开裂,胸口蓦地泛起一股腥甜,深吸一口气才重新压了下去,眸光定格在了穆颜姝的手腕之上。
“其实,看到这个镯子的时候,我便已经知道答案了。”
妘泆泊眼底的痛意渐渐隐没,只剩下纯然的遗憾和失落,片刻之后,才重新抬眸道,“我们还是朋友吗?”
穆颜姝郑重点了点头,“自然。”
“好,那我便安心了。”妘泆泊绽开了一抹清辉落落的笑容,只是他的唇角还没完全舒展,便几不可查的一僵,喉结滚动道,“怀安,我先走了。”
“等等!”穆颜姝的眸光划过他的胸口,当即走到书案前落笔,写出了一副药方,递到妘泆泊的跟前,“这副药一天两次,回去之后,立时服药,第二天再改换回来,多休息几日,有事随时找我。”
“好。”妘泆泊眸光一闪,接过药方,贴身收入胸口的位置,勾唇轻笑道,“谢谢你,怀安。”
随着他话音落下,就听门外传来了什锦的通报声。
“怀安郡主,宫里来人了,文公公求见。”
穆颜姝当即开口道,“请他进来。”
下一秒,房门从外面被人推开,文德礼拿着拂尘走了进来。
他倒是没想到妘泆泊也在,不过想到这里是医馆,微微一怔,便恢复了平静,快步上前行礼道,“原来妘世子也在啊,老奴给妘世子,怀安郡主请安。”
穆颜姝抬了抬手,“文公公不必多礼。”
妘泆泊这次并没有开口,微微颌首,便抬脚离开了。
守在门口的妘夏,眼见自家少主出来,面上一喜,刚想开口,就见妘泆泊走的超乎寻常的快。
他也来不及询问什么,赶忙快步跟上,甚至小跑了几步,赶在妘泆泊之前,摆好轿凳,撩开了轿子的门帘。
妘泆泊拾级而上,进入轿子,刚刚坐稳,面色便骤然一白,身体一震,唇角竟是渗出了一缕殷红的鲜血!
“少主!”妘夏见此,登时大惊,“您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吐血了?”
妘泆泊沉静的抬了抬手,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他唇角的鲜血滴落到了胸前的衣衫之上。
妘泆泊似是想到了什么,那份镇静登时荡然无存,从胸口珍而重之的掏出了一张药方。
眼见其上没有沾染半丝血迹,这才暗暗松了口气,随即一僵,近乎自言自语的叹道,“原来,你连这个都考虑好了……”
穆颜姝给他的这张药方,特别提醒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