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泼洒在穆颜姝的周身,一字一句的专注道,“没有,我只是需要一个借口,一个来见你的借口。”
穆颜姝微微一怔,不紧不慢的收回了玉指,“你我为友,想见便见,不需要借口。”
“我不单单只想做你的朋友,怀安……”
妘泆泊对眼底的深情再无压制,倾泻而出,声音仿佛绝世佳酿,又陈又醉,“我心悦你。”
终于将这四个字脱口而出,妘泆泊只觉自己胸中的寒意稍缓,像是注入了一股奇异的炙热,紧张澎湃,宛若天降雷火,驱散了心头的寒气。
穆颜姝闻言,眸光一动,胸中却是无波无澜。
她心思剔透玲珑,虽于情事稍显生疏,可对妘泆泊的心意,早就有了些许察觉,也能感受得出,他的情真意切。
只是,襄王有心,神女无梦!
既然无梦,穆颜姝自然不会拖泥带水,认认真真道,“妘世子,谢谢你对我的心意,我只把你当朋友,从无他想,只能说声抱歉,希望妘世子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更不要因此糟蹋自己的身体,因为绝无回报,不值得。”
哪怕早有预料,妘泆泊整个人亦是僵了僵,只觉胸中的滚烫快速消散,寒意蔓延,冷的剜心蚀骨。
他指尖紧了紧,唇角染上了一抹苦笑,“不愧是怀安,永远这么干脆,不给人半点希望。”
若是穆颜姝搬出承帝赐婚,搬出战王,妘泆泊还不至于如此无望,可她没有!
她只是认认真真的拒绝,这就说明,哪怕没有凌四,没有这场赐婚,她依旧不会选择自己。
说的再直白一些,她对他,没有半分动心!
穆颜姝接下来的话,也证明了这一点。
“没有希望,何谈希望,这种时候,绝望才是刮骨刀,能去腐生肌,希望不过是药中毒,只能饮鸠止渴,妘世子乃是人中龙凤,相信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
妘泆泊一向浩瀚沉静的眼底,第一次生出了些许颓然,一张玉面似乎都苍白了几分,唇角发苦的叹息道,“怀安恐怕是高看我了,道理我明白,可我……放不下。”
穆颜姝认认真真道,“总有放下的一天。”
妘泆泊滞了滞,摇头失笑,终是不甘道,“我当真……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穆颜姝回的斩钉截铁,“没有。”
她既已心有所属,便不会给人留下一丝一毫的念想。
妘泆泊闻言,只觉这两个字像是两记重锤,让他痛到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