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随着牛大嫂的眼光看了过去,发觉在屋走旁边放了一个脚盆,里面装着不少的田螺,已经加入了些盐和菜籽油,那些田螺正在吐着泥沙,看着样子约莫有五斤的样子。看田螺的旁边,放着两捆的香椿,紫色的叶子显得十分的突兀,但是看着十分的新鲜,应当是采摘下来不就的缘故,清晨的露水还停留在表面。
看着这些时兴的菜品,秦川显得十分的高兴,拿着一把香椿问着牛大嫂:“看着这样子,应当是十分的新鲜,不知道你是从何处采得,这次我可得大快朵颐一场,可不能让别人抢了先。”
见到秦川如此识货,牛大嫂也是十分的高兴,拿起一把香椿说道:“这种东西,配着土鸡蛋炒着吃最好,先热锅冷油,放两颗的土鸡蛋,将香椿洗净,恰逢其时的放到其中,还未闻到香味之时就放入土鸡蛋,无须其他的调味料,只需要一点点的盐巴即可,就着一大碗米饭,这时兴的味道,可就全部在里面了啊。”
还未等秦川回答,牛大嫂又拿起脚盆说道:“凌晨时候,那些渔夫拿了些新鲜的田螺过来,你可知道,过了清明之后,这些小田螺就失去了滋味,这个时候的小田螺,正是入味的时候,先拿凉水过一遍,拿着一些菜籽油让它们吐干净泥沙,又放入一些的盐,让它们吐得更加的干净,不用任何复杂的调料,放入一点菜籽油,然后将田螺放进去,加入一点的小米辣以及干辣椒粉,焖它个半柱香的时辰,咱们青州城人,就好这一口。”
秦川听完牛大嫂的话语,不由得高兴的说道:“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害怕会做饭的人。就像我们不知道熬粥要加多少的水,蛋炒饭是先放饭还是先放蛋。
我害怕会做饭的人。和他们在一起,我充斥着外卖味道的身体格格不入,麻木的舌头只能感知重油重辣。
我所谓的会做饭是指什么?不是人人都能脱口而出,因为这并不是世界上最普遍的认知,这也不仅仅是简单的分辨食物生熟。不是加水放调料涮煮,重复着机械的动作;不是起锅烧油,不分火候就把葱姜蒜倒里头;
我所谓的会做饭是指什么?他们知晓最好的稻米生长在哪个纬度,以及用柴火焖出来的锅巴更香;他们精通各种烹制手法,将食材体面的送往腹中;他们知晓五味如何联姻,才能烹制出不同的味道。与他们在一起,我所能炫耀的,就是曾经抽中过霸王餐。而这,最终都出自他们之手。
当他们拿起了炊具,如同一个骄傲的战士,整个厨房便是他们的战场,不允许别人踏足一步。他们神情专注,如同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