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听到她在镜头前的那一番话,不可否认他很开心,好像是埋在他心里随时会爆炸的一颗炸弹突然被拆除了一样,他不用时刻提心吊胆,直到现在终于可以安心了,段叙初用温柔的语气说:“我挂了,你也该去给囡囡做饭了。”
蔚惟一柔婉地笑着,“好。”,她挂断电话后蹲下身,两手握住囡囡的肩膀,“刚刚你爸爸解释过了,只是一场误会而已,所以囡囡不要生气了,爸爸回来后,囡囡要跟爸爸道歉知道吗?”
当然,段叙初也不会和囡囡计较,但身为彼此的伴侣,这样教育孩子的方式才是正确的,就像段叙初在囡囡面前总是说她的好,让囡囡尊重她爱她一样,无论他们背后有多仇恨对方,也不能在孩子面前指责对方的不是,让孩子以为他们的爸爸妈妈很坏,或是怂恿孩子站在哪一方,其结果只会让战况越演越烈,受伤的是孩子。
蔚惟一给囡囡解释了整件事的经过,囡囡惭愧地低下头,“原来是这样,囡囡误会爸爸了,还那么严厉地骂了爸爸,爸爸会不会不爱囡囡了呀?”
“囡囡真傻。”蔚惟一爱怜地抱住囡囡,手掌在囡囡的背上安抚地拍着,“你爸爸怎么会跟你一个小孩子计较?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确实不是一个好爸爸,你说对不对囡囡?”
囡囡用力地点点头,“嗯,爸爸是个好爸爸,大人不记小人过,他不会和囡囡一般见识。”
蔚惟一抱紧囡囡,闭上双眼,她的心里压着的石头放下,此刻她感到很轻松,也很甜蜜。
有这样乖巧的女儿,是她最大的幸福。
而这边段叙初挂断电话后,并没有立即进去裴廷清的病房,他坐在会议室的沙发上,玻璃窗那里裴言瑾背对着段叙初,身形修长负手而立,正从高处俯视着这个城市的黄昏。
然而这里的夕阳怎么看也不如那片山顶上的和无间岛的那么壮观美丽,也或许是心情不一样了吧?
“教官要在临死前,或是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和伯母在一起。”段叙初把手机放在会议桌上,嗓音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苍凉,“但他如今不知道伯母的精神不正常,若是见面了,反而会刺激到他,影响他的病情。而从另一方面来说,伯母正在治疗期,稍微有了起色,她为什么会疯你我都清楚,我想她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再见教官一面,也不会原谅教官。”
裴言瑾闻言脊背一震,唇线紧抿着,泛起苍白色,他用艰涩的语气说:“也就只有先瞒着他了,能瞒多久,就瞒多久。若是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在他生命弥留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