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宣又怒又恼,怒是没干过老的又败在了小的手下,恼是一直以来他的低三下四不过是场笑话。
若是不早早来到京城,留在封地招兵买马、蓄势待发,恐怕也不会让这个小兔崽子抓到漏洞。
可惜,悔不当初的楚宣自然寡不敌众,冲破重重突围冲了过去,却被始终如旁观者般的楚栾一剑割喉,血液横流。
而这时,又有几个摄政王府家仆装扮的太监鱼贯而入,手中高举龙袍、玉冠,只听有人喝道:“摄政王楚宣图谋不轨意图造反,现权宫当场执行死刑,摄政王府按律查抄,其子嗣家仆,以连坐并罚,于……”
是谁……陷害本王?!后面的楚宣已经听不清,砰的一声,轰然倒地身亡。恐怕他到死都没明白,他的谋划还未展开,怎么就被皇上察觉先一步动了手……
谨慎抹去脸颊上的血色,和拭剑的谨行对视一眼,跟上匆匆的往摄政王府深处去搜查的皇上,一路未发一言,心中却多少有些庆幸。幸好大人并没有被摄政王扣下,否则一旦拿大人做把柄威胁皇上,恐怕皇上也只会微微的心软一软,该动手仍会动手。
毕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大人的身体早已经不住折腾,这件事结束,他们要加快寻找神医的步伐。
查抄摄政王府,除了一干金银古玩,并没有楚栾心中想见之人,倒是楚轻玉那个不知轻重的,没事跟他玩斗眼睛的游戏,让他不耐的一剑穿喉,陪她那亲亲父王去了。
许是皇上的杀气浓重,愣是让一众老臣得知事情的经过后,哑口无言,倒是有那摄政王一派的大臣,不懂事态更迭的变化和现实的残酷,傻乎乎的出头指责皇上不分辨事实真相便残害皇族血脉至亲家眷乃残暴之君,自然是被很残暴的当场革职,并以与摄政王同流合污之罪,抄家问斩。
朝堂之上,大臣们噤若寒蝉。
皇帝的威严日渐增进,霸气和决断完全不输于先皇,坐在金銮高座,再无一丝的稚气和天真,那双眉目微微有些戾色,乌黑的瞳孔似墨似渊透不出半分的情绪。
这样的皇上,有谁还敢轻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栾垂眸环视着下方的臣子,紧直的背勃然有力,他沉声喊道:“众卿平身!”
一场风波,乍然响起又无声无息的过去了。
因为摄政王打算走的是谋策之路,封地哪怕有存兵也不足和朝廷抵抗,更何况主子都死了,又有谁冒头找死。
所谓树倒猢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