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楚栾一拍桌案,护卫立刻抽刀,“既然你家女儿有线索,为何不早早来报?”
“为臣的错,轻玉她疯疯癫癫,为臣是怕她曾经出言伤过大总管,实在无颜见皇上。”
“呵!不是怕伤,而是怕伤不到吧!”
一听此言,楚宣冷脸,再无一丝曾经的嬉皮笑脸。他起身,掸了掸衣摆,背身而立遮住了斜射而入的光线,高大的身躯像是一堵墙,气势咄咄的俯视着楚栾。
“皇上为了个老太监,不相信为臣,若不怕臣子们心寒,那便搜查吧!”
楚栾轻笑,“谁跟摄政王说,朕要搜查的!”他轻轻靠近,“朕只是来探望摄政王……而已!”话音一落,他骤然闪开,自身后窜出一道瘦小身影,随之扬起一股无味白沫。
楚宣猛地闪身,仍是没有躲开白色粉末的范围,他赶紧用茶几上的茶水泼身,以防药沫有毒。
这兔崽子今天必要撕破脸哪!
楚宣生恼,大喝一声,“皇上受奸臣蛊惑,抓住他们!”在他印象里,小皇帝本身只会花拳绣腿,一旦拿下护卫,便只得束手就擒。
谁知,那紧跟楚栾其后,面容无害娇柔可人的小太监,竟一个拂摆打在了他的胸口旧伤处。
楚宣一口血喷出,勃然大怒。
“果然是你这个杂种派人刺杀本王!”他嗷叫一声,在内力的鼓动下,弹开了那个找死的小太监。
夜耀后退几步,将皇上护在身后,低沉警惕的说:“大人确实重伤了他。”否则楚宣胸腹间不可能有荧光闪烁,这是大人那名为清莹软剑的特点,配上石灰,一个月之内伤处都会散发出微弱的莹亮。
楚栾牙关紧咬,目光仇恨的瞪着被小太监们武力纠缠的楚宣,他胸前已经有血迹渗出,以谨奴的凌厉手段,此刻楚宣必然是重伤难愈。
他握紧双拳,指尖扣在了肉里,一字一句从牙缝溢出,“杀了他!”
夜耀一愣,眉头皱了皱,他迟疑的功夫,谨慎、谨行从两侧跃上,直接一拂尘刺向楚宣的喉咙。
皇宫护卫自然不能让摄政王府的家卫靠近,一时打斗不断,而在往来之间,不管是家卫还是护卫,都有人被楚宣或某个太监重伤。
这时楚宣才发现,权宫的太监,不光是些只会窃取信息的爬墙高手,而是经过系统武力训练,几乎在合力下,足以干翻一个高手,更何况是他这个重伤之人。
原来这小兔崽子和他那死爹一样,早早的提防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