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这酒馆老板这么听话。”
陆三川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了。我进去的时候,那老板非说,那是一桩正经买卖,一个想买,一个愿卖。我就跟他说,‘今天我们再做一桩正经买卖,你给我五斤牛肉,一坛酒,我给你一句谢谢’。那老板很生气,说‘这哪里叫正经买卖’,我就说‘一个想买,一个被迫愿意卖,当然是正经买卖’,这时,酒馆后厨的胖厨子冲了出来,手里握着一柄剔骨刀,凶神恶煞,我便使起乾陵虚步,眨眼之间夺了那柄剔骨刀,顺便扇了那胖厨子几巴掌,然后回到老板身旁,将剔骨刀架在老板的脖子上,跟他说,‘你现在愿意被迫接受了吗’,那老板很客气,我只要五斤牛肉,他给我切了十斤,还送了我一碟花生米,你说,他乖不乖?”
说完,他便笑了。
苏青心中五味杂陈。在她印象中,陆三川向来是一个待人有礼,处处讲求圣人之道的谦谦君子,但却为何,今日会干出这般盗匪之事。
陆三川见苏青抿嘴拧眉,知晓她心中疑虑,深深吸了一口气,望向仍旧睡着的郝个秋,“青儿,你知道的吧,有句话叫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苏青点了点头。
陆三川又说道,“但如果,秀才有武功,手里又有刀,他遇上兵,能讲清楚道理吗?”
这可难住了苏青,她想了许久,才点了点头。
陆三川笑道,“与君子讲理,与小人斗武,方是最佳选择。在这世上,我只有你了,所以,我要保护你,无论如何。”他小心剥去坛封,抱起酒坛,轻轻放在郝个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