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三川拱起双手,毕恭毕敬地向他行过礼,“弟子陆三川,拜见师父!”
苏青则坐在地上,“咯咯”笑个不停。
那人约莫三十来岁,生得浓眉大眼,精神抖擞,并不像“师父”辈的人,但既然喝了陆三川一坛酒,又逃脱不了,只得不耐烦地甩了甩手,“行了行了,我教你就是!”
陆三川微微一笑,“还没请教师父尊姓大名?”
那人一边向陆三川走了几步,语速奇快,“郝个秋。”
陆三川听得并不清楚,只得问道,“郝喝酒?”
郝个秋忽得笑了一声,心下欢畅不少,“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陆三川马上接道,“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郝个秋又笑了一声,对于陆三川的看法稍有改变,“小子,我见你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当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却怎么流落到这荒郊野外?”
陆三川只是面带微笑,“而今识尽愁滋味。”
郝个秋见他不愿意说,也便不勉强,自言自语,向前走出三步,“陆三川...陆三川...可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陆三川一边听他念叨自己的名字,心中实实在在有些惶恐。毕竟自己,已经成了实实在在的罪人。不过眼前的郝个秋,对于江湖之事似乎并不了解,过了好些时候,仍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只是顾自低吟推敲。
苏青坐在一旁,望着陆三川,心中不知作何滋味。
昨夜她睡觉之时,曾感觉到有些异样,不过并不明显,也就没有在意,今天醒来才发现,右手已经做了包扎。
她第一反应就是寻找陆三川,陆三川在她身旁盘坐,静修内力,睁眼之后,望见她正看着自己,点了点头,甚是平静,“伤处我替你包扎好了。”
昨日,陆三川还是要死要活,疯疯癫癫,不过一个晚上的工夫,便成了这般镇静。苏青自然放心不下,张了嘴,有话要说。
陆三川仿佛已经将她彻底看穿,抬手温柔地抚着她的脑袋,柔声道,“放心吧,我没事。青儿,饿了吗?吃点东西吧。”
苏青这才发现,身旁竟有三只小蝶和一只酒坛,碟中分别盛着牛肉与花生。
陆三川笑道,“昨天我从那酒馆买了两坛酒,却花去五两银子。今日早晨,我便又去了那酒馆之中,那老板知晓是自己黑心,乖乖地给了我这酒菜。”
苏青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