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已在这屋内。”
陆三川交待之时,牢牢盯着张戈双眼,观察他的神情,但见他自始至终皆是锁眉凝目,兀自沉思,便又有些疑惑:难道果真不是张戈所为?
张戈一边听他叙述,心下也正自盘算他所言是否属实,但直到他将话讲完,也找不出丝毫破绽,便只好问道:“你的仇家是谁?有这么厉害么?我看你内功深厚,武功定是不弱。”
陆三川摇了摇头,答道:“我不曾涉足江湖,只听说过那些德高望重的前辈,至于其余人,却是丝毫不知。我只是徒有内力。我自小体弱多病,父亲忧我未来,才将我送到一座道观之中,让我跟着一名道长学习打坐,以强身健体。至于刀剑拳脚,不曾学习。”
张戈听毕,深觉有理,便连连点头,心道:如此一来便说得通了。“也好,你既有伤在身,便暂且在庄内静养吧,张某虽已退出江湖,毕竟宝刀未老,料想对方不敢放肆。”说着,便起身要离去。
张玟惜望着张戈的背影,急的直跺脚,“爹!他都醒了,不把他赶走吗!”
张戈停下脚步,转身望来,笑道:“哦,把你给忘记了!不知,将玟惜带出去,让这位小兄弟好好修养,等你精神好一些,我再来找你。”
许不知拱手领命,两眼直直地望着张玟惜裹着粗布的纤纤手臂,想到自己将要抓上那只手臂,不禁脸颊微红,犹豫许久,才敢伸出手去。
他手还未碰到张玟惜,张玟惜便重重地踩着步子,跟着张戈走出屋外,一边撒泼道:“爹!你怎么可以留一个外人在庄内!”
许不知苦笑了一声,也便走出屋外。
如陆三川这般智慧的人,一眼便知这个沉默寡言生性腼腆的许不知喜欢张玟惜。
他笑了一声,很快恢复了镇静,将方才与张戈的对话一一在脑中重演,试图找到些蜘丝马迹,但任凭他怎么努力,却丝毫看不出端倪。
倘若果真是张戈夺了刀谱杀了锦江七蛟,那么听我诉说之时,定无神情变化。然而,他听我说父亲被害身亡,瞳孔兀得睁大,显是不可置信;又听我说锦江七蛟被人杀害,嘴角与眼中竟有丝毫喜悦,似在暗自庆幸。
陆三川叹了口气,以为白忙一场,忽然想到:张戈毕竟在江湖之中摸爬打滚已久,说不准练会了什么说谎作弊的神功,这才演的栩栩如生。不成,我不能仅以此而妄下定论。
他想了一想,便想到了那个开门的四尺孩童,暗忖:我看他不过七八岁,应当不会说谎,我不如去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