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不少,却也仅仅是少年的水平。他吃力地将土狗抱起,摇摇晃晃地走向那棵土狗经常乘凉的树,将土狗的尸体放在树下。
陆本炽在他行路之间,已命人拿来铁锹。
陆三川从陆本炽手中接过比他人还高的铁锹,一铲一铲地挖了一个小土坑,将土狗推入土坑之中。他向土狗望了最后一眼,以土将土狗盖得严严实实。
陆本炽自始自终端立在一旁,不曾帮过一把手,也不曾讲过一句话,待陆三川放下铁锹,才说道:“川儿,走吧,我认识一位手艺了得的铁匠。我们去他那里打一把刀,数日后便开始学刀。”
“爹!”陆三川叫了一声,声音短促而闷沉,叫过之后,却是长久的沉默。风无声,树无息。过了许久,他才又说道,“我不想学了。”
陆本炽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虽然有些失落,点头说道:“也行,你先歇息,改日再学。”
陆三川道,“我再也不学了。”
陆本炽望着跪坐在地上的陆三川的后脑,一颗炽热的心迅速沉入冰窟之中。虽然不甘不愿,却也无可奈何,他苦笑了一声,说道:“行,爹依你。”
自那日起,陆三川便再未修过武功,那本《慧心》,他虽未再翻阅,其中内容却记得清清楚楚,在书房看书之时,《慧心》之中的心法时常插入,他吟之不觉异样,更有时索性放下捧书盘起双腿闭眼冥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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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三川一声苦笑,撑膝艰难站起。他饿了许久,浑身无力,已有错觉,见前方屋舍竟在仙雾之中,飘渺空虚。他甩了甩头,一手扶着墙,慢慢悠悠地走上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