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说道:“我就喜欢你这副模样,让我觉得人非草木,兼爱无私。只是,我读了诗书却做不了圣人,种花未得花,不种花也无法种花,眼看他人受到偏爱,为何独我寂寥,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觉得公主是一个清醒的人。”萧明月如是说,“在这个世上,陨于深渊的女子很多,而在渊下抬起头来的女子却很少,公主何不向前看,继续走,这片花儿不得,怎知下一处没有绚烂之地。”
阿若兰心中清明但仅限于此:“你知我心,我明你意,若没有他,我们定能成为最好的朋友。”
她没有听进劝告。
萧明月抬臂行礼:“公主执意如此,那我也只能预祝公主遂心如意,告辞。”
***
当夜,萧明月独坐窗台遥望月亮升起,蒲歌为她传补膳,疗筋骨,就连针砭都施了一通也未见人回神。
蒲歌说:“前来西境的路上你曾问我失忆该如何治疗,我同你说,失忆即忘忧,彼时不知你有多少忧愁,这般看来,你会失忆也不是没有道理。”
萧明月回过神来,只觉额头有些刺痛,蒲歌取下最后一枚银针:“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人的承受能力其实很脆弱,也许一根草,一片羽就能将身心压垮。你再强大也只是凡胎肉体,学会爱惜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我很爱惜自己,我也知道自己的承受能力深浅如何。”
“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萧明月失笑:“以前的你不该说的都说。”
蒲歌将药箱一合坐在她的身边,共同看向窗外明月。
“我不喜你这般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的样子。如果说九公主与你长大,是亲人,那我和花玲珑历经诸事随你一道来到西境,也算得上是贴心之人,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向我们诉说,九公主与玲珑都比我小,我总归比她们要老成些。”
“老成如你,看出什么来了?”萧明月问。
“当然是你与右将军的情爱之事。”
萧明月:“……”
“你与右将军,九公主与王上,还有玲珑与小裴将军,你们皆是我曾经的映照。”蒲歌看着夜空,一副淡然之色,“天下无数有情事,也多是无奈人,有些人见情路坎坷至此不追,也有些人即便相逢歧路也要誓死相随。今生缘分的桥只能走一遭,以什么方式去爱,爱哪一种人,你都要在今朝做出选择,为此,你应当觉得很难。”
“这有何难。”
“狡辩。”蒲歌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