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看见,赶紧站起来,协同这位男人,将病人安放在诊床上,因为担心病人从诊床上摔落,陈浩干脆与这个男人站在诊床边,开始了病史询问。
“这个是我的第二个儿子,第一个儿子,得的也是同样的病,在14岁那年走了。这个儿子,6岁那年被我发现,出现与第一个儿子同样的问题,我不甘心,到处借钱,带他到穗城,找最高明的医生。”
病人的父亲,开始讲述那令他内心滴血的过往。
“穗城的医生说,我儿子所患的病,叫‘进行性肌营养不良’,是一种遗传病,没有特效的药物。这位医生还告诉我,让我每个月带他到穗城复诊一次。”
“我连续带他到穗城三个月,三个月,三次看病,三次都是同样的结果,同样的说话。这位医生可能不知道,这三个月的费用,都是我东拼西凑的,现在,我欠了一屁股的债。”
“后来,我们镇上的一位老乡,介绍我到附属医院来找你,还特别叮嘱我,必须找到你才行。”
“我来到时,已经没有你的号了,我求外面的护士,这位护士很好,跑去征求你的意见,感谢你同意为我的儿子加一个号。”
“阿叔,你是哪里人?”
“我是缓达县和安镇人。”
“啊缓达县?和安镇?”陈浩一听,感到莫名的难受。
缓达县的穷,陈浩亲身体验过,而和安镇,又是缓达县最穷的镇,那里的穷,陈浩同样亲身体验过。
虽然过了几年,但陈浩相信,和安镇这种绝对的穷,不是几年就能扭转的。陈浩甚至能断定,眼前的这位阿叔,已经家徒四壁了。
而身坐穗城的大咖们,根本体会不到这种绝对的穷,竟然还要求病人每个月上去给他看一次。
每一次,可能增加这个医生的一个门诊量,可是,这样的每一次,却使这位身陷绝境的男人,百上加斤,雪上加霜,不堪重负。
大咖不懂基层的苦!
陈浩不由暗暗赞叹当年省卫生厅的高明,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好政策,为什么没有继续下去。
其实,更应该到缓达县这样的地方的医生,不是同样身处落后的、南江省西部的江州市的医生们,而是那些养尊处优,不知道穷为何物的省城大咖们。
陈浩详细为病人进行体格检查,最终也认同穗城大咖的诊断。不过,陈浩的处理,却与穗城的大咖迥然不同。
“阿叔,来,我教你一套方法,你回去后,每天抽时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