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做一个好的、单纯的医生,对你,对我,对我们一家都是最好的。所以呀,你就不再纠结什么瑜亮之争了。”
“有人说,这个世界,有两样东西是不能直视的,一样是太阳,一样是人心。其实,我还想说,不要对人性抱有奢望,也不要对世界心怀绝望。”
“你看,你辞职的时候,科室里真心对你好的人,那是真的好。哪些打电话来的人,是不是真的关心你,我看未必。”
丹萍一口气说出了她心中所想。看样子,丹萍的这番话,在心中已经酝酿已久,今天说得条分缕析,清晰明白,还带着文科生特有的文采和哲理。
这是陈浩与丹萍结婚以来,丹萍说得最为透彻,最具逻辑性、哲理性和说服力的一次。
陈浩伸手将丹萍搂在怀里,在那俊美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口。说:“还是你了解我。我一直感觉那里不对,却总是想不清楚,看来是当局者迷啊,你的一番话,拨开了我眼前的迷雾。”
“好了,接下来,改是如何处理好与韩治的关系,尽量减少这些风言风语带来的影响。”
“当然,这也不是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只能见招拆招了,虽然被动,但起码知道前方的路该怎么走了。”
周六晚,陈浩接到吕峰的电话。电话里,吕峰恳请陈浩下周一上班时,继续主持科室的工作,陈浩毫不犹豫地回绝了。
陈浩还明确表示,周一上班,坚决服从吕峰的安排,配合吕峰,将工作做好。
陈浩很清楚,这样的时刻,不能有半点松口。
松口就意味着别人有想象的空间;意味着别人会认为陈浩的辞职只是“惺惺作态”;意味着“逼宫”的传说是真的;意味着今后会有数不清、甩不掉的麻烦。
再说了,陈浩性格中很有一种“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味道,怎么会因为吕峰的一个电话,而改变自己的决定呢。
以陈浩对吕峰性格的了解,吕峰一定会给韩治打电话请示,而韩治也会给陈浩打电话的。不管如何,陈浩主意已定,随机应变就是了。
想到这里,陈浩索性将这件事情放下不管。
晚上8点多,谢冰霞打来电话,说:“陈主任,您还是不要走啊,科室离不开你。二十多年,您的为人,您的技术,您的管理和您的魄力,我是十分敬佩的。”
“老实说,您如果不担任这个职务,科室没有一个人可以胜任。您如果不在这个位置了,我对这个科室,也不抱什么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