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院子上方便聚起层层乌云,跟着,今春第一场雨飘飘洒洒的落下,如银针、如牛毛,却夹杂着寒冷直直刺进人的骨髓。
五个身量纤细的姑娘冷的直哆嗦,嘴唇都青了,可谁也没敢先起身……
寝房里,谢辞世透过轩窗上的透明的琉璃纸看了眼外面罚跪的五人,转过头,淡淡的问予禾和何妈妈,“你们可看出事情的究竟来?”
何妈妈自打进了屋里,脸上的阴狠就消失不见,只落下面对谢辞世时的温暖和柔软。听她询问偷盗一事,缓缓扬了扬唇角,笑道,“不过是年轻小女孩儿之间的一些小手段罢了……云雀看上了常来铺子里给妻妾买胭脂的梁公子,可梁公子却中意蜻蜓的温柔娟秀,以前在铺子里的时候不常在一起共事,倒没什么大矛盾,现在天天住在一起,日日见着,难免就忍不住了……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姑娘怀中身孕,却不必放在心上,一切有奴婢在呢。”
“既然何妈妈对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清楚,那为何还放任她们争吵起来,也不让予禾、橘颂拦着?”谢辞世又问了一句,想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想。
何妈妈便道,“姑娘身份不同寻常,身边用的人贵精不贵多,想长久跟随姑娘,自然要通过一些考验……这不,那些不合适的人自己就跳出来了。”
谢辞世点了点头,这倒是和她想的差不多,事情发生后,她没有立刻解决,而是直接全员罚跪,何尝不也是在考验她们的忠心和服从力度,像云雀那样爱挑事又不服管教、恃宠生娇的确实不适合留在她的身边。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何妈妈。”理清楚这些,谢辞世挑了挑眉,又轻轻说了一句。
“姑娘请说。”何妈妈耐心极好的看着谢辞世,款款说道。
“这些日子西跨院断断续续丢的那些小物件到底是谁偷的?”
“姑娘以为呢?”何妈妈卖了个关子,也有考校谢辞世的意思。
谢辞世凝神想了片刻,道,“我猜是云雀。”
“理由呢?”何妈妈眸光一亮,轻声追问。
谢辞世抿了抿唇,将这些日子以来对云雀的了解过了遍脑,然后开口道,“其一,她是五人之中唯一每个月休假回家的人,且每次从家里回来后神情都有些奇怪,穿戴也是几人当中最差的,其二,就何妈妈来说,她能看上只见了几面三妻四妾的梁公子,并且为了他争风吃醋,足以证明云雀其人,是个爱慕虚荣,没有底线、同时又极缺钱的。”如此对比之下,自然是她的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