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的人,他都要怀疑那是萧豫插在宫里的探子了。
之后,一路无言。
到了宫门口,下车后,又换了轿子。
摇摇晃晃,不知过去多久,轿子停下,谢辞世一抬头就看到凤仪宫三个字。
她腿肚子下意识的一抖。
这时,萧豫上前,攥住了她的手。
两人随梁恪行向前走去,进了正殿,谢辞世连头都不敢抬,也因此错过了天政帝萧徵看她时那惊愕的眼神,和兰贵妃看她时一闪而过的杀意。
“你,就是谢辞世?抬起头来让朕看看……”良久后,萧徵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温和。
谢辞世忐忑抬首,那张素面朝天的小脸就这样撞入萧徵眼中。
萧徵脸色微僵,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三十多年前,那个雨后初晴的初晨……那日,也是一个身着月白纱裙,头梳如意髻的女子,在柔光洒下的菩提树下,如仙子一般一步一步行到他身旁……对他柔声细语,给了濒死的他一叠素斋,一瓶伤药……
救了他的命,也改变了他的一生。
回忆久远又温情。
萧徵很久后才缓过神来,看着谢辞世和风细雨的道,“听贵妃说,你带人揍了郑国公府的大公子郑持荣?”
谢辞世听萧徵问起,下意识的朝萧豫看去。
萧豫正要替她回答,却被萧徵瞪了一眼,“朕问你了吗?”
萧豫复又垂首。
萧徵再次看向谢辞世,“你自己说!”
谢辞世闻言,在心里稍微整理了下措辞,然后才开口道,“回皇上的话,民女之所以对郑公子动手,是因为他带人挟持了民女的爹娘、和沈氏母子。”
“那也不至于将人打得半死,骨头都断了几根。”
“因为他要睡民女的娘和民女的前任婆母沈氏啊。”谢辞世语不惊人死不休。
正在饮茶的兰贵妃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失态至极。
“还不扶你家主子下去!”萧徵瞪了兰贵妃一眼,二十多年来,头一次对这个宠爱的女人发起脾气。
兰贵妃自知殿前失仪,咬了咬唇,不甘心的被惠纯扶了下去。
兰贵妃走后,萧徵不悦的看了谢辞世一眼,道,“看你外表如此娴静,言语怎如此粗俗!”简直糟蹋了这副皮囊。
谢辞世便道,“皇上恕罪,实在是因为,郑大公子的原话比民女刚才所言更为粗俗!”
“好了,事情的真相朕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