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把脸打伤了不敢给妈看?”
那声音、那语气,一吐出来彼岸就想哭,她把脸埋在锥冰的心口上使劲压了压,闷声道:“没有,没受伤!”
“没受伤你不敢给妈看?快转过来!”
扯她耳朵的手用力,声音也带着一抹急躁。锥冰有些心疼,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拨了拨彼岸她妈的手指,有些压抑,有些隐晦的怒,但是依旧尽量礼貌,道:
“没受伤没受伤,别扯了,妈妈,她真在害羞!”
“对对,别扯,本来二妹的耳根子就细,再扯就掉了。”
彼岸耳际又是一道醇厚的男音响起,无限符合着锥冰的话,她鼻子一酸,十八年没听到的声音,让她想哭!
“你们懂什么啊?肯定是受伤了,还不给看,她长那么大什么时候害羞过?”
利爽的女音相当有威严的斥了锥冰和彼岸她爸,干脆用力的掰着彼岸的脑袋,彼岸不从,把脸死命埋进锥冰心口的头,耳边只听她妈那尖利的声音中透着一抹急切,低吼道:
“你个死孩子,一天到晚打架,给妈看看,到底脸伤哪儿了?”
彼岸她妈用力掰,锥冰伸手挡,彼岸他爸就在边上抓着她妈的手,一时间,小小的宿舍里乱得不得了,热闹得很。彼岸猛的转过头来,泪眼朦胧中也看不真切,眼眶红红的冲她妈吼道:
“都说了没有啦!愣是不信,每回都不信,耳朵都被扯红了,疼!”
“你看,都把二妹扯疼了”
彼岸她爸使劲打了她妈的手一下,生气的坐在锥冰边上,伸出温热的大手替彼岸揉着耳朵,一如记忆,没有任何的改变。
她与他们十九年不见,他们与她其实不过才不见三年,断了通讯联系半年而已。这当中的时间差距,教彼岸心酸的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看着愣在身前的爸爸妈妈,泪眼朦胧的,也瞧不仔细,只瞧了个轮廓,就“哇”一声大哭起来,揪着锥冰的白色银花衬衫,喊道:
“妈,你们到哪里去了嘛?我一个人走得好难,都不要我,丢我一个人,我就是根草啊,每天一个人拼命,都没有要守护的人了,还要拼命,什么意思吗?很累的啊!”
彼岸哭得很伤心,她脑子有些乱,上辈子这辈子连在一起,本来不觉得苦的,但是此刻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苦,本来也不觉得累,但是此刻就是觉得好累。
她想起上辈子爸爸妈妈和茶雅都死了之后,自己都不知道继续那场战役究竟是为了什么,那段时间很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