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护士因为隔了力量型肌肉男太近,彼岸来不及救,她恼怒的瞪了又弄死一人的力量型肌肉男,也是抬起一脚,身后马尾扬起微微的弧度,报复性的踢向正起身后退的肌肉男腹部。
肌肉男受不住疼痛,弯身,双手捂住腹部,真是自动将脖子送了上来,于是彼岸冷笑,左手剑戟弯转,“飒”细微一声,剑戟锋利的剑尖,划破力量型肌肉男的喉管。
她旋身,黑色的长马尾飘舞如花,五官精致的脸上一片冷凝,躲开四溅的血液,擦过木质的问诊室门,抬高手,将左手中锐利的机甲剑插入背后机甲剑套,一言不发的走出去。
跪伏在地的众人,没人敢抬头看,抬头看过彼岸的那个护士已经死了,彼岸淡淡扫了眼血流满地的走廊,漫不经心的转身,一道血痕的脸上,无悲无喜,无惊无惧。那一刻,只要看过她的人,都会觉得她几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如此冷血无情,又如此漠视生命,仿若即使面对尸山血海,她早已淡看生死浮华。
或许是那样的威压太过磅礴,住院部无人敢在外面逗留,医生护士以及病人,全都如同惊弓之鸟般瑟缩在角落抑或病房中,彼岸脚踩厚重的黑色军靴,触地无声,恍若幽灵,一路慢慢行至住院部。
这世间天生弱肉强食,即便杀再多的人,强者也不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残酷,法律什么的,都只是为了让普通人类安分守己而设置的,机甲兵作为这个世界的执法者,若是不强,死在异能者手下,也不会有任何人去寻异能者的不是。
她的脚步不疾不徐,却是在住院部门口那有着绿荫遮盖的大门边,见到了阿直。
他依旧一身浅蓝色的病号服,外面罩一件白色的薄毛衣,褐色的发丝被微风吹起,便如海草般柔软摇曳,站在门边的身子更显柔弱,恍若随时会被风吹走,温柔的脸上,虽挂着笑,却更显苍白之感。
“你怎么了?”彼岸站定,背负着机甲双剑,静静的看着阿直,静静的发问,仿佛猎人端枪等待机会,有着不可言喻的冷静。
阿直歪头,温柔的看着如此安静的彼岸,柔柔的微笑,仿若一汪蓝色的水,轻柔道:“与你那位朋友过了两招,受了点内伤,没有大碍。”
锥冰将阿直打成了内伤?彼岸疑惑,风起,身后马尾轻扬,打乱她要杀人的步调,脑中一遍遍闪过锥冰与她告状的脸,他说,阿直打他,结果他把阿直打成了内伤?锥冰的身手居然比异能皇者还要厉害?彼岸拧眉,心中的石头一沉再沉,无形之中已是错过了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