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时惊慌失措,忙不住开口劝慰的说着。
“为父的身体,为父晓得”然周纯鑫何等样人,又岂会感觉不到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对于长子的话,只是略有欣慰的一笑。
“好了,为父手里已写好继位令文,就在这里,你且收好。”从怀里颤巍巍取出一物,交到长子手中,周纯鑫仔细叮嘱道:“事关我周家存亡,于汉军切不可任性妄为。话就说到这里再无可说,你且下去吧,为父有些累了,要歇息了。”
“父亲,请您放心,儿子定会努力保全汶州。保住我周家的基业,请您安心静养,早日康复。”接过布帛,周彝文眼圈微红,向父亲行过大礼后,方才退下。
待长子退下后,周纯鑫闭上双眸,只觉心下一松,眼皮重了下来。
“自己自己怕真的不行了”周纯鑫的脑海里竟快速闪过了自己这一生所经历的事。
一件件快速闪过,最后停在上一战役上。
战场上。汉军大将威风凛凛,年轻正壮,嘴角含笑望着自己,虽隔的甚远,仿佛这战场上只他们二人。
这张布有威严的面孔上,带着居高临下的俯视。
他算什么东西?竟敢俯视自己!
自己从军数十年,经营汶州,以一州之力撑住王室
不甘心,不甘心哪。实是不甘心哪
手掌死死握紧,松开,再次握紧,复又松开。直至跌落床边
当晚,汶阳郡城,刺史周纯鑫,卒。
“周纯鑫已死?其长子周彝文上书淄博。自求刺史位?”
“怎么搞的?周瑾文是废物吗?不是说他身为嫡子,最受拥护吗,怎么还眼睁睁看着周纯鑫亡故。自己庶兄继位?”
“该是还保持一分清明。知道兄弟阋墙共拒外侮的道理。”
祝彪虚了一口气,看来那周瑾文还有脑子,不像许多人一般在权力面前不存在任何底线。
“大帅。我军是南下淄博,还是继续进攻汶州?”
“当然是继续进攻汶州!”自己来齐国可不是单纯的平叛的,祝彪眼睛里精光连闪。汶州周氏这等势力,留在背后迟早是祸患。
趁你病,正好要你命
四月初二,周纯鑫的长子周彝文在汶阳郡举行了继位大典。
细乐声起,七十二名侍卫执着仪仗,浩浩荡荡引到了刺史府正堂,在大石阶前,六十四名侍卫留下,只由八人护卫着周彝文拾级上阶。
典礼进行的还算顺利,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