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丽,装梁塞栋。莺歌燕舞,北汉堂堂都城驿馆,都快要变成唐王特使的私宅了。
“不说这些烦心事。今日我等兄弟大团圆,好好地喝上一场!”连祝强义都从延州赶回来了,祝家新生的一伐七个家族子弟也在府中,今天确实是祝家难得的一个大团圆!
“啪嗒”被祝彪放在桌上的玉龟摔下了桌面,龟壳在地面上磕的啪叽一声响。但已经摔惯了的玉龟,连脑袋四肢都不往龟壳里缩了,肚皮朝天。腿爪在那蹬抓蹬抓,划水一样猛一挺力翻过了身来。然后抬头挺胸的继续在房里巡视起来
第二天的都城大街上,天上下起了小雨,但往来的路人和马车依旧寸步难行实在是太多。
以北陵之军回师王都为一个轮回,似乎举城的官民在看了昨日的阅兵后都恢复了信心。不再担忧了。
坐着马车准备去拜会余子良的云瀚,尽管起了个大早,可想避开拥挤的行人,却也不可能。马车走得比蜗牛还慢。云瀚不急,马车慢慢的走他却也能趁机再梳理梳理今日与余子良谈话的内容。而且再急,他也不可能丢下马车,举步去易北候府吧?
堂堂列侯,太子妃父,可不能失了身份。
云瀚一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了近一个时辰,才终于到了畅春坊的易北候府。淋淋春雨中,风就有些发凉了,车边护卫们都习练武功倒也罢了,仆人们个个就脸上都冻得通红。养尊处优的云瀚,尽管穿着暖和,也四肢冰凉。
易北候府上众人,绝没想到云瀚会这么早前来拜会,侍云瀚亲随进名刺递上后,门房里的上下都惊呆了。余子良得到消息后连忙亲自迎出大门,将云瀚一行请入府中。
进了客厅,暖炉烧着,云瀚忙凑近了取暖,身子骨才感觉到一丝温和。还笑着向余子良道:“见笑了,见笑了。想当年也是在塞外冰天雪地的,摸爬滚打过,如今真的是老了,就都城里这么点路,坐车来的,还这般狼狈,让子良兄见笑了。”
几句唠家常式的话余子良就知道云瀚前来的用意了,遂也笑着望着云瀚,道:“我何尝不也是如此,从年前10月开始,书房、卧房就一直没断过炭火,没有火的地方,也是待不住的了。”
“子良兄可要好好保重身子才成。”云瀚笑道,“如今朝廷须臾离不开子良兄啊。”
余子良笑着转过头吩咐家人,“去,拿壶酒来,我与安平侯便在这里温酒闲叙。”
易北候府的仆人,当下便退了下去,不多时婢女们抬着桌椅摆到炉边,端上了一壶酒,几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