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三军略振,但面对南、北呼应的两个强敌,如果‘闭城不战’?”
“怎么样?”
“怕对军心的恢复没有好处啊!”
“如此,先生以为应该如何?”
“‘闭城不战,以老其师’,当然是应该遵循的。以眼下的形势而言,主公此计,诚然是获取胜利的不二之道。想那燕贼恃胜必骄,且见吴贼至,定有轻我心。我闭城以待之,彼‘骄’我‘奋’,一战可克。”
“不错。”
“可问题,就在‘彼骄我奋’上。”
“如何说?”
“贼固已骄,我军却还没有‘奋’呀!”
“如何才能‘奋’之?”
蔡子英一挥衣袖,斩钉截铁地说道:“非战不可!”
他是仅次赵恒的谋士,而且和赛因赤答忽交情很好,此时用这样坚决的语气提出此议,众人倒是没有太多奇怪。
赛因赤答忽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趁吴贼未至,而我援军才至的机会,选争战之将、用敢死之士,和他们打上一仗!只要获胜,则我三军的士气定然振作。三军振作,自然便‘奋’!然后闭城池,深沟高垒以待之,等其师老,伺机决战。”
“常遇春悍将,吴贼方渡河,来势甚锐;赵过持重,燕贼已列阵,守势甚坚。‘与之一战’,该与谁战为好?”
“欲取燕贼,需得先过金乡。金乡虽小,亦然城也。攻城不能速克,一旦不能速克,便就很容易会陷入相持。相持,不利於我。常遇春虽悍,初来乍到,不熟地理;且长途行军,士卒必疲。又而且,他威名虽大,但我军没有和他交过锋,对他并不畏惧。两千精锐,小战,足可胜之。”
“胜算几何?”
“燕、吴两贼,名同一主,俱伪宋臣下;然而,在这之前,并没有什么联络。这一回,是他们头次联手。赵过、常遇春,彼此不识,互相都不了解,这就好像是两个陌生人一起来联手做事。诸位请想,两个陌生人,联手做事,因为不了解,所以谁也不能信任谁,别说打仗,即使寻常小事,料来也是难以做好的。何况战阵之间,生死之地,动辄千、万人的死活在一念间呢?既无地利,又无人和,在下断言,取常遇春,胜必矣!”
不愧是军师一流,分析得有理有据。
常遇春此来,没有地利,没有人和;人生地疏,盟友又是一个“陌生人”。当立足未稳之际,如果与元军战,确实落败的可能性极大。
“